第十七章 纹身

　　“那是什么？给我看看。”方云结果季雨手中的检验报告单，快速浏览起来，果然，HIV阳性的结果让人很吃惊，

　　“哎，季雨，这林振南有点问题，他是艾滋病患者。”

　　“嗯，一般来说，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有四中途径。一是输注含有HIV病毒的血制品，二是使用不洁的注射器，三是母婴垂直传播，四是不洁的性史，其中包括同性恋。就目前来看，至少能够排除了母婴传播这种途径，另外三种都有可能发生。”

　　如今，纠结林振南患有艾滋病，对案件没有根本性的意义，最最关键的任务是如何寻找有用的线索，把凶手找出来，让死者沉冤昭雪，让家属了了这桩心愿。

　　“现在不是研究林振南为什么会患有艾滋病的时候，我们时间紧迫，得抓紧时间破案。”

　　季雨端起不久前泡好的咖啡，小嘬一口，变味儿了。这咖啡放久了，不仅凉了，还变味儿了，这咖啡不行，下次得换，不行太影响我的心情了。

　　上大学的时候，季雨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学习成绩优异，长得高，更重要的是帅。为了钻研更精妙更深奥的法医专业知识，每天准时五点钟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为保证能时刻清醒，保证学习效率，他跑遍了学习附近的咖啡店，品尝各式咖啡，利用周末时间学习如何泡制上好的咖啡，不仅咖啡，他对茶道的研究比一些专业人员不差，他利用一个假期的时间，专门跑到d市最著名的茶庄学习茶道，他对茶道孜孜不倦，利用在茶道上面的时间精力也十分之多，关于茶道的书籍，除了法医专业书最多，其次就是茶道了。因为季雨相信，咖啡和茶道相结合，才是完美组合，既可以抵抗困倦，还能够保养身体。

　　京晖烧烤店的监控录像依旧在播放，虽然无声，但丝毫不影响人们对人物行为的判断。

　　现在开始第二遍研究监控录像，第二遍显然比第一遍要熟悉监控录像。

　　林振南依旧很热情招待客人，对待员工都是面带微笑，有时还主动帮忙，这样的老板，不仅亲力亲为，还善待员工，怎能让员工不喜爱？

　　到了九点钟的时候，林振南依旧跑去上厕所，依旧是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出来招呼客人，整个过程没有丝毫问题。

　　办公室静悄悄的，四目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录像看，有时候，看久了，发现监控录像里面的人真有意思，人总是阴晴不定的，一会跟你打闹，开开玩笑，没说两句，一会撅起嘴，像是生气了，一会又沉默不语，像极了小孩，很真实，跟电视剧里面的情节设置是完全不同，这才是最最真实的感情流露。

　　虽然已是晚上十点多，但只对着监控录像重复看，就像是看着无趣的无声电影，让人昏昏欲睡。为强作精神，这次季雨去泡茶，方云什么都不要，他晚上喝咖啡喝茶都会睡不着，失眠，他对咖啡因的耐受性太低。他像个小学生一样，困了就用手在桌上撑着脸，身体呈五十度角倾斜坐在转动椅，这样的姿势看视频是最舒服的。

　　在季雨泡茶时，方云抵挡不住困意，不断地在钓鱼，勉强正半分钟不到，眼睛又闭上了。

　　刚好在林振南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方云眼睛是睁开的，他发现从厕所里出来的林振南，有点不一样，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他对客人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的热情，对员工也是，坐在前台那儿，也不爱说话，静静地监督员工干活儿。

　　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怪，可能这就是问题所在。

　　“季雨，你先不要泡茶了，过来看看这段录像，我总感觉有点不一样。”

　　茶已经跑到一半，马上就好了，但有了发现，当然要比泡茶重要些，等会再喝茶也可以。

　　方云把录像调到从林振南上厕所开始之后的部分录像。

　　监控录像一边播放，方云用手在电脑屏幕上面比划着，

　　“你看，这林振南上完厕所后，无论是对客人，还是对员工，态度都变淡了，跟上厕所之前的区别有点大，上个厕所总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只见林振南对客人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转身就变得十分严肃，对待员工也没有之前的热心，十分老板的范儿。熟识得客人们也没在意，晓得林振南忙，不能全天候在他们那里，也点点头以表理解。

　　嗯，确实有些不一样，但是说不上来的感觉，虽然穿着打扮一样，发型没变，但总觉得前后的林振南有些不一样。

　　“嗯，你说得对，前后的林振南确实有点不一样，总觉得怪怪的。这样，你把录像调回前面，我们再分析一下前面。”

　　监控录像被调回刚开始播放的画面，只见林振南去到店里面后，就撸起袖子，准备干活，动作利索，十分干练，就在林振南撸起衣袖的时候，季雨好像发现了林振南的左手和右手有些不一样，左手好像比右手多了一点东西。

　　“方云，你暂停一下，就在林振南全部撸起衣袖的时候，我要看看他的左手。”

　　“啪！”

　　空格键被方云轻轻一按，屏幕放大放大再放大，很明显，林振南左手腕上有东西，黑黑的，有点模糊。

　　那形状有点像一朵花，有点像一个印记，这应该是一个纹身。

　　只见方云在键盘上把画面截图，再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软件，捣鼓一下，林振南左手腕上的东西清晰可见，

　　“那是一个纹身，蝎子纹身。”

　　要不是方云，季雨根本不知道林振南左手腕上的是什么东西，或许他会认为这是手腕被弄脏后，留在手腕的东西。

　　纹身？林振南身上有纹身？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他有纹身？

　　季雨右手握着敲了敲前额，努力回想在审讯室的林振南。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方云看到季雨敲敲头脑，想必应该想起些什么来。

　　哦，对了，刚刚在审讯室，我出去特意瞥了林振南一眼，他的两只手腕都已经露了出来，他的左手腕没有纹身，在他的右手腕有纹身，而录像里，林振南的纹身是在左手腕。

　　“方云，我需要看看上完厕所后的林振南。”

　　录像再次被切换到后面。

　　录像里，林振南的纹身是在右手腕，左手腕和右手腕，两个林振南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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