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入门考验
“还有呢！”小葵继续说道，“有一次阿爹给家里的老鼠试验一种蒙汗药，结果变成了狂躁药，那些老鼠兴奋地在家里到处乱跑，吵得我们一晚上都不敢睡觉。”
老君讳莫如深地捋捋自己的胡子：“辛夷这是没人指引，修习不得法。而且尽学些旁门左道，难入正门！”
“是啊，莲芯也这样想，要是有天尊这样技艺精湛，巧夺天工，出神入化……”
小葵还没说完，老君就笑着打断道：“莲芯这马屁拍得太明显点吧！”
“天尊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了您！可是阿爹是真的非常喜爱炼丹制药，求老君给他一个机会！”小葵诚恳地跪了下来。
天尊沉默片刻，开口道：“去把辛夷叫到大殿来，我要考考他！”
天尊这是要给爹爹一个机会的意思吗？小葵无比兴奋。
“是！天尊！莲芯立马就去！”说着慌不迭向后山跑去。
小葵找到爹爹时，他正和曹圭给红景天除草。
“阿爹！快快快！快停下！老君说要考考您呢！”小葵急吼吼地说道
“没来由的，老君怎么突然想起要考考我？”曹匪一头雾水。
“因为小葵在老君面前十分卖力地推荐您采药炼丹的里子呀！老君成天炼丹，只有槐实师兄帮着烧火，正好需要您这样的高手帮忙呢！”
小葵一个劲地夸爹爹技艺高超，实际上是把他炼丹的丑事都抖了出去。
曹匪还是犹豫，曹圭都看不下去了：“老爹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老君是这三十六重天炼丹第一人，您要是能尽得他真传，将来不可限量啊！而且我们也跟着老爹沾光，不再被人瞧不起……”
“八字还没一撇，你就乐成这个样子！”自己这个儿子稳重没几天，又原形毕露。
“难道阿爹这样不相信自己？我可是对您信心十足！快走吧！别磨蹭了！”小葵拖着爹爹就往大殿飞奔过去。
在面见老君之前，曹匪特意洗净脸和手，理了理衣衫，才在小葵的带领下来到炼丹炉旁。
“辛夷参见天尊！”曹匪躬身施礼。
“今日我唤你前来，你已经知道所为何事了吧？”老君说道。
“回天尊，莲芯已经全然告知。”
老君点点头，指着身后的一面药柜说：“你可知道这些是什么？”
“回天尊，这药柜的每一个格子里都是您细心挑选的药材，以供炼丹之用！”
“那你可想学得我这门技艺？”老君问道。
曹匪喜不自胜，噗通跪在地上：“辛夷求之不得！”
“听说你也颇懂些医术药理和炼丹制药。那好，若你能回答出我药柜每一味药材的名称、性状和功效。那我就收下你做我的入门弟子！”
什么！入门弟子？老君只有门生道童，可从未收下过入门弟子。
小葵和槐实听见都不禁暗暗为曹匪激动，也为他捏把汗。
成功可就是道德天尊的唯一嫡传弟子。可是老君的药柜犹如一面墙壁，小药格众多。与人间医家药格不同，老君的药格不仅种类繁多，而且统统都没有贴上名称以作辨识。
曹匪只能靠看还闻来判断药格药材名称、性状及功效，而且还要全部答对。想要做老君的第一个入门弟子看来并不容易。
曹匪看了看槐实和小葵，他们都做出了让曹匪加油的姿势。
曹匪深吸一口气：“辛夷愿意接受天尊的考验！”
老君捋捋胡须：“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曹匪先蹲着拉开第一个药格，他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回天尊，这是川乌，生长于山地草坡或灌木丛中，喜欢温和湿润的环境，最是惧怕高温水涝。川乌能祛风除湿，温经止痛之功效。可是川乌有大毒，不可生服，否则轻者头昏眼花，恶心呕吐，重者出现幻觉丢掉性命！”
老君微笑着点点头。
曹匪又打开第二个药柜，同样先看了看，再闻了闻。
“回天尊，这是黄精。黄精根茎横走，圆柱妆，结节膨大。具有补脾，润肺生津的作用。”
以前在青丘时，小葵还老是埋怨阿爹浪费时间，破坏房屋，现在却对爹爹崇拜得五体投地。
槐实一边烧火，一边听着，自己跟着天尊几百年，却都比不上老八半分，真是惭愧。
就这样，曹匪先是蹲着从最低一层药格开始，慢慢变成半蹲，然后站着，再然后悬停在半空中。他对药材先是仔细观察，再细细闻之，有时还放在嘴里嚼一嚼，总能说得一字不差。
其他师兄妹们也听说赶来为老八默默地加油，谁也不肯离开。
直到一天一夜之后，曹匪才最终来到了最后一个药格。
曹匪刚一打开药格，心里就一沉。药柜里只有一堆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显然这是被炮制之后的产物，一丁点也看不出原物的外貌。
曹匪捏了一小撮在指尖，这白色粉末并不细腻反而有些粗糙。
再闻一闻，几乎没有什么味道。曹匪脑袋一片空白，在最后一个药格折戟真的太可惜。做不做老君的入室弟子无所谓，可是却痛失跟着老君研习的机会。
下面的师兄妹们看着老八停在最后一个药格之间神情慌张，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许久曹匪无可奈何地落到地面，不甘心地说道：“天尊，最后一个药格，辛夷实在不知，只觉得像是骨灰。”
骨灰又不是药材，众人皆叹惋。老君却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这就是一堆骨灰！”
骨灰？大家惊诧，面面相觑。
老君解释道：“这骨灰是上古凶兽烛照留下的。烛照有翻江倒海的本领，但他极其凶残。他以吞食沿海百姓为乐，为此我和灵宝天尊联手击败了他。未免他继续祸害人间，我砍下了他的一双手臂，并用三昧真火焚之。这最后一个药格便是焚烧烛照手臂留下来的。”
曹匪拱手问道：“不知这烛照的骨灰有什么作用？”
“让仙家仙法大增，让凡人起死回生！”老君回答道。
众人皆惊，没想到烛照的骨灰竟有这般大功效。
小葵站出来好奇地问道：“敢问天尊，这烛照现在何处？”
“被我封印在天牢最深处！”
曹匪再一次跪下来：“天尊，辛夷学艺不精，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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