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他的记忆
因那次抓捕江涛行动，叶淮砚刚做完手术就超负荷运动，导致腿部伤势加重。
原本只需躺3个月的床板，现在VIP自动续费延期。
叶淮砚被宣布刑期时，眉头直皱，计划赶不上变化，求婚也要延后。
整整三个月，叶淮砚周身的气压都很低。
用张筱茉和祁旻的话来总结，叶淮砚患上了许蓁综合症。
其明显症状是大姨夫例假。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别见怪。
祁旻在高中时深受其害，而那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堪称未解之谜。
现在答案终于揭晓，他的心头更不是滋味。
.....
许蓁想了想自己呆在这病房过着米虫的生活，好像有点废。
她这几天都在设计视频号上发了作品。
点赞量不错，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找她约稿。
几天前她换了个新点子。
她自己出镜，做个剪辑，完成一个真人和动画人物互动的视频。
她根据自己的穿搭，画了几张惟妙惟肖的动画人物。
今天是最后两张图，视频已经提前拍好了。
从定格动画运镜到自己的真人动作，完美衔接起来，有种纸片人活了的感觉。
她粗略的剪辑完就发布，也没再看数据。
许蓁趴在叶淮砚特意加宽的2米病床上，抱着平板画画，敷衍安抚道：
“我又不会跑，一年内一定把你娶回家。”
不出几秒，她落下几笔头发丝之后，将笔一扔，随意地甩到了枕头下。
伸了伸懒腰，转了转酸痛的脖子，扭头看了看窗外。
天空中的云像翻涌而起的红海，一直延绵到天际，已经是傍晚。
目光移回右侧上方那张毫无波澜的侧脸上。
强烈且持久的注视，让正在看书的叶淮砚垂下头来，与许蓁对视。
这表情太成熟了。
有些眼熟。
许蓁想起了当年山崖底下的一幕，问叶淮砚：“在山崖时，第一世的你是不是出现过？”
叶淮砚扯唇，笑得极为好看。
“姐姐认出来了？”
自从许蓁没安全感地闹了那一出后，他意识到太成熟的自己，会让两人感情产生隔阂。
他已经习以为常扮嫩，姐姐张口就来。
他第一世身处黑暗，周围都是狼豺虎豹，他从小就学会了情绪管理，只为方莲花哭过。
后来需要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保持情绪稳定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习惯。
18岁那年公交车上。
他在许蓁的绘画本上看见了小时候的他。
来不及欣喜她还记得他。
他将手伸在空中，想要触碰前排的许蓁。
手腕上的疤痕骤然闯进视线。
丑陋又醒目。
滞空的手中飘过一缕青丝，轻扫他的疤痕。
卷起一阵清风。
再无交集。
以往没有哪一次侮辱、殴打，能让他在那一刻无比清楚得意识到。
他配不上那抹光。
他努力地爬到了金字塔顶端。
他想。
现在她能看见他了吗？
他可以去见她了吗？
他将自己肮脏的过去全部洗涤干净。
准备全新的自己供奉予她。
可是，到最后他都想不通，为什么手中只剩下了一张她的遗照。
那是他唯一一次哭得肝肠寸断，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就算将江涛的尸体分解喂狗。
都没能激起他半点情绪，也没能缓解他半点恨。
再一次醒来时，却沉睡在18岁的自己身上，只清醒了一瞬，就被许蓁捕捉到了。
等他从医院里清醒，与第二世的自己记忆融合，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式跟许蓁相处。
他宛如毛头小子，连碰都不敢碰她，这一切美好得太不真实，像泡沫。
叶淮砚仍陷在回忆中，没发现面前的人已经挥了半天手，直至他被摇了下。
“发什么呆呢？”
叶淮砚回神，视线落在许蓁脸上。
许蓁接着问了句：“那个真是你？”
叶淮砚眉骨微微抬起，用沉稳的语气阐述他的观点：
“是我，但不属于人格分裂，不用把我当成两个人。”
“我那时刚醒一会，没来得及记忆融合，年长的经历总会覆盖年轻的，这是必然的结果。”
“如果你担心25岁的叶淮砚被覆灭，这是完全是多余的，我也是25岁的叶淮砚。”
许蓁张着的嘴型还没来得及闭合，就被这么大一串话砸下，她愣在原地努力消化话里的意思。
叶淮砚见她表情可爱，正经的表情切成勾唇坏笑，用一贯慵懒散漫的腔调说：
“姐姐什么时候可以主动点？不要等喝醉酒，嗯？”
他示意许蓁亲他一下。
没想到许蓁没跟他在一个频道，她三连O泡，身子爬起跪坐在叶淮砚旁边，发出灵魂拷问：
“卧槽，那是你？我不是做梦？那天你来过？我抱着你狂啃？”
她以为是在梦里，她纵容自己行为大胆，反正是假的，还刻意喊他张筱茉。
没想到是真的。
叶淮砚睨她一眼，“嗯，姐姐在教我说脏话？”
许蓁直接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我没脸见人了，我居然这么狂浪。”
说完她捂脸，又把手挪开，不确定再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叶淮砚扬眉，气笑：“你为什么总是撩拨完不负责？渣女。”
被冠名渣女的许蓁一脸不服，伸手就要去扒叶淮砚的裤子，用壮士断腕的语气说：“来！我负责。”
叶淮砚没想到她这么容易被激，脸色铁青地扯着裤头，努力保住许蓁的贞洁，幽幽吐出：
“我现在是个病人，你要是真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硬一下，给姐姐主动的机会。”
许蓁老老实实缩回鹌鹑，小声道：“我逗你的。”
一惯崩于泰山前而面不改色的叶淮砚在许蓁这里屡屡碰壁，他红着脸咬牙道：“许、蓁。”
又呼出了一口潮热的气息。
......
许蓁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滑动着。
须臾，她的眼睛瞪大了些许，眼里透着期待的光芒。
她看到她的视频软件消息那一栏里显示99+。
带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点了进去。
全是他喵的广告，给她私信问她要不要学运营账号。
欺骗她感情，广告狗给她死。
许蓁将这些打广告的账号全部举报了之后，才点进主页看她的视频播放量怎么样了。
结果一看又傻眼了，这特喵是她的小号。
昨天她上了小号给自己大号点了个赞就趴在叶淮砚旁边睡过去了。
所以，她刚刚的操作，白干。
许蓁愤愤地切换到大号，看了下数据，笑容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她激动地弓身伏趴在沙发上，脸埋在沙发里，手脚乱颤。
视频火了，比她第一世的视频还火，点赞量高达50w，她的粉丝一下子新增10w。
对比娱乐视频，这种技术类的视频能有这么多播放量和点赞量，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第一世她花了好几年才把账号做到70w粉丝。
最热的视频也就10w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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