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手一般不出手
球场一端来了几个年轻人，几个形象是篮球员的年轻人，护膝、护臂这些装备不必多言，几人的脚上都是专业的篮球，有穿着curry 6的，有手上提着PG 1的，每款都是著名球星的代言球鞋。
低头看了看了自己这双普通的运动鞋，三无老青年脑子里突然埋怨起了这个前任，“你丫的不会去搞个签名球鞋啊？搞得现在我一个NBA前球星一身寒酸。”
黑洞瞻烨没有经纪人，自然很多经纪人代劳的事情都没有做，十年生涯他都是随便穿的篮球鞋，当然许多球鞋制造商也联系过他，不过得到的回答却是：你们的球鞋加弹跳吗？不加的话我不用。
几个年轻人的形象有些招蜂引蝶，原本球场稀稀拉拉的篮球爱好者自然瞧了过来，只听一个黑小伙激动地说道：“那不是长岛篮网队的雷伊.本杰明吗？NBDL球星啊！曾经为篮网出征过17-18赛季末段的常规赛！贡献过15+5+5的全面数据！”
之前的说话者自然是这个雷伊.本杰明，如那位黑小伙所言，这货在17-18赛季末段拿到过一份短工合同，场均13分钟的时间里可以贡献6+3+1的数据，可惜是个大龄球员，93年出生的他在2015年大学毕业后参加选秀，15年的选秀质量不差，如波神、水拉、布克、唐斯都是这一届优秀的选秀，至于这个本杰明自然是落榜秀，目前在长岛篮网队出任首发的2号位。
看清来人，凯伦面上出现一丝讨厌的神色，只听她道：“雷伊，这里不是长岛，是福特汉姆，这里不欢迎你！”
“哟，小凯伦还生气啦？”本杰明作为几人的带头人进入了球场，一边走近凯伦一边又说道：“怎么能叫不欢迎呢？上次和我打赌输球的你不会忘了吧？”
闻言如此，一份羞涩涌上这个白人女孩的脸上，她慌乱道：“什么打赌？我不记得了！”
本杰明身高6尺6，比瞻烨还要高上一个天灵盖，只见他走到凯伦身边，伸手就勾住了个头只有6尺不到的凯伦肩头，“和我斗牛，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愿望，怎么？小凯伦不会食言吧？我可是很期待你答应我的这个愿望！”
凯伦挣扎着撇开本杰明，开口有些恼怒道：“是，我答应过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做你女朋友的！说吧，你有什么其他愿望？”
“这样可不行，小凯伦，我的愿望就是想做你的男朋友啊！”本杰明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话说你这福特汉姆大学校队也不怎么样嘛！你这位福特汉姆的校队队长要食言？”
“不行，你换一个！”凯伦.芙吉妮娅气鼓鼓地回应道。
那本杰明自恋一般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球员多数留平头短发，这个本杰明亦然，如同大多数欧美男姓，本杰明拥有一个不错的皮囊，身材方面，至少不会像国内某些球员一样的啤酒肚和看不见锁骨的胸膛，但这抹平头的操作也太骚了。
“是我不够帅吗？凯伦？当年在奥兰多，我和钱德勒学长可是号称奥兰多双杰！好好考虑下，有我这个男朋友，还可以帮你提升技术呢！到时候你在NCAA称霸的时候都要好好感谢我！”
闻声，凯伦.芙吉妮娅顿时一副极怒不语的模样，哪还有心思和瞻烨切磋，跺着脚走到篮球架下生起了闷气。
另一旁，听到这个自恋白人男子的话语，瞻烨险些连早上吃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你和那个得了钱.怕甚事的球员并称双杰？有些本事啊！照你这副模样不去洛杉矶混夜店可惜了啊！
“喂，那个奥兰多双杰，我们在切磋呢！”瞻烨抱着皮球走了过来，将球丢到一旁，他又道：“你这人啊，打断人家的切磋，不懂礼貌啊！”
刚刚还在自恋的本杰明闻声一愣，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瞻烨，黄皮肤看着都一样的脸，愣是让他没认出来这个人是“黑洞13”。
“哟，小子在和我的手下败将切磋呢？斗牛还是啥？要不要我教教你，我可是长岛篮网队的首发SG，教你两招，轻轻松松就何打败小凯伦了”本杰明自恃是NBDL的球星，一点没把瞻烨放在眼里。
这货的无知嚣张有点过了头了，联盟一些二三流球员都没能入瞻烨的法眼，何况你一个NBDL的球星？而且，我这幅尊容你居然不认识？你混NBDL的不认识NBA球星？
耐着性子，瞻烨装出一副恍然大悟和谄媚的模样，“是吗？您就是长岛篮网队的那个首发SG？有眼不识泰山啊！我之前和您还交过手，您过人的动作和李毅一样帅，在我头上砍过35分的高分！”
听到这样话语，瞬间让本杰明有些飘飘然，只听他道：“没想到还遇到同行了，你在哪个队效力呢？怎么这么面生啊？”
“我15-16年在尼克斯打过一年，不过多数时间都在坐冷板凳！现在退役了，在读大学呢！”瞻烨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仿佛说的和真的一样。
“是啊！亏你还记得！”只见本杰明突然大笑道，“哈哈哈……那一年和你们尼克斯的交手，我的数据都是30+的两双！有一场我还被你们重点照顾，硬是拿到了23个罚篮！”瞎猫逮到死耗子，这个本杰明真的在发展联盟里，对战纽约尼克斯时，砍过30+的得分。
额？你还喘上了？瞻烨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和脸皮厚在奔腾，“尊敬的雷伊，你就教我两手吧？像什么拉杆强碰、后撤步假碰还有大回环真碰瓷这些招数，我都则想学！”演技派的瞻烨如是说道，他的碰瓷技术本就不赖，就连称呼上都直接喊起了dear的前缀。
“啥玩意？”本杰明一愣，这几个技术要领，瞻烨是用国语说的。
“没啥，我一时激动把我的母语说出来了！”重新拿起皮球，瞻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来吧，来吧，教我两手你的绝招，打职业篮球我不行，但至少以后在野球场我可要好好风光风光！”
“来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本杰明飘飘然不知，顺势要过皮球真准备露两手。
“额，不用了，我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角色，你就叫我邓吧！贵国也有这个姓，方便记！”
就在二人要开始所谓的传授技术的时候，一旁生气的凯伦走了过来，她道：“本杰明，你说的愿望我刚刚好好考虑了一下，我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是你说我们福特汉姆不怎么样，这话我不苟同，在我们福特汉姆最厉害的人是你永远想象不到的厉害，你要是真想做我男朋友，那么拿出点实力来，挑战赢过这个福特汉姆最厉害的篮球手，我就答应你！这样我也愿意服输，至少你是一个厉害的篮球手，而非只是欺负一个大学女篮的孬种！”
闻声，本杰明激动的嘴都合不上了，将球丢到一旁，“你当真？”他如是说道。
“嗯！”
“那走吧，带我瞧瞧你们福特汉姆最厉害的篮球手，让他好好见识下这球星和你们这些凡人的差距！”
听闻了凯伦的话语，瞻烨心里也生出了兴致，这一所并非篮球名校的大学还有什么篮球好手，抛开这个NBA前球星，就算NBDL的二流球星都能锤得你们头皮发麻吧？
凯伦带着瞻烨、本杰明和本杰明的一众小弟来到了福特汉姆大学的篮球馆，篮球高手自然是在篮球馆。
此时是午后2点余刻，福特汉姆男子校队正在进行激烈的队内对抗，一名黑头发黄皮肤的年轻男子在场边大力挥舞着毛巾，应该是一位排在轮换阵容外的球员，曾习惯了NBA赛场的瞻烨望向这个可能是同胞的男子心生好感，要是当年和步行者的比赛有这样的板凳球员，第一轮才不是尼克斯的极限，队内气氛一直都是球队成功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
当年，尼克斯刚刚换了主帅，一手全攻打法被拆散，新上任的迈克.伍德森无法驾驭拥有邓、安东尼、小斯和拳王的全明星阵容，虽然拥有坎比、基德这样的老将坐镇，可队内气氛不算太好，打不上球的众替补心生二意，瞻烨在那个赛季生涯第一次出现大伤，并未出战多少场比赛，就在赛季中段因摘除左半月板而报销了，安东尼渐渐成为了只爱笑的甜瓜，也许NBA球服真应该加入帽衫呢？小斯和拳王位置和打法有重叠，1+1反而小于2，在步行者的铁桶阵面前，这支当年就算战绩不是联盟最佳，但战力都是稳坐前三的尼克斯最终还是败了下来。
见到如此振奋人心的挥舞毛巾动作，瞻烨连带着黑洞记忆就仿佛回到了麦迪逊广场花园，一人只身走到那球员身旁，对着正在舞动毛巾的男子道：“老哥，你这样的饮水机管理员，可以的啊！这毛巾挥的！你瞅瞅，比蜗壳身边的萨克雷都牛逼啊！”
这句话瞻烨说的中文，华侨和国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国语口音，就像杰里米.林的中文是那样的生硬，并且这种内涵的词汇相信华侨也听不懂，瞻烨如是说也希望遇到是一位国人，华侨多没劲，见面就是“我是美国人”
说完话，瞻烨就觉得尴尬了，挥舞毛巾的男子一边挥舞着毛巾，一边嘴里还在大声呼叫，随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他嘴上还在说：“笨蛋，斯塔西，传球，队友都空切了，还不传？6尺7的你都看不到空位队友吗？”
这货是教练？不是饮水机管理员？瞻烨心里明白了什么，有些尴尬；随后更尴尬的事情来了，只听那男子郑重地回头，用正宗东北话道：“你给我整啥玩意呢？饮水机是我看的吗？咋一点眼力都没有啊？”
这名男子身高6尺3，比瞻烨矮了一个天灵盖，皮肤很白皙，像女人一样，走近观察男子，瞻烨还发现他身上的肌肉很壮，目测体重至少都是190磅以上，或许和瞻烨都差不了多少，是一个正宗的东北人儿。
说完话，男子打量起瞻烨，随着二人目光接触，男子原本专注场上，而此时他的眼里露出一道极其的惊讶的神色，“你是……”，那男子错愕的话语没有说完，但瞻烨也明白他要说的啥了，自然是“黑洞13邓瞻烨”！
好不容易被人逮住，瞻烨那小小的虚荣心能不满足吗？他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佛曰不可言！”
如是说的原因是因为凯伦和本杰明那群人来了，这些人不认识他，他装的逼都还没成功，能罢休吗？
男子闻言连忙做出一副了解的模样，一个NBA球星来到自己的球场，如果不想带来麻烦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让你见笑了哈！”男子放下毛巾，说道：“习惯了，习惯了，原来我是个替补！”二人之间是中文交流，随着凯伦的到来，这才没有继续交流了。
“舒法（So Far）教练，你们两个是同胞啊？”
“对的，凯伦，怎么？他是今天给我带来的惊喜吗？每一天你都是这样古灵精怪的！有好好加强腰腹力量的练习吗？”
“哎呀，教练，我一个姑娘练什么腰腹力量，你想一个女孩子有八块腹肌很好看吗？”
“都说要成为库里那样的球员，人家不仅三分投的准，移动战和上篮技术也是顶尖的，没有好的腰腹力量，你怎么成为我们布朗克斯的库里啊？”二人之间开了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
这名中国男子不仅是凯伦.芙吉妮娅的教练，还是福特汉姆男篮校队的主教练，此时的他自然是在监督队内对抗赛，突如其来的几人不得不打断他的监督，就他对凯伦的了解，这丫头除开正常训练时间，其他时候是很少来球馆，因为她都不知道跑哪去打野球、宣传她布朗克斯库里的名号去了。
“对了，还没介绍你这几位朋友呢？相信你今天带过我的惊喜就是他们吧？”
随后，凯伦一一介绍着这群人，不过也只有瞻烨和本杰明二人，尤其是在介绍本杰明时，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在告诉别人她是有多讨厌本杰明似的，之间，她把找人“代打”的理由则是变成了本杰明想挑战福特汉姆最强的篮球手。
接着，男子也自我介绍了起来，施之焕，英文名So Far Shi，福特汉姆大学体育系教师，同时兼任篮球队主教练，来自中国辽宁。
“哦？按照你的意思，你是要在我们男队里找一个最厉害的人和他斗牛？”
凯伦在面对这位球队教练时，到是很乖巧，露出白白的牙齿笑道：“当然啦，作为教练，你猜猜我心里面最厉害的篮球是谁？”
施之焕对此一笑带过，谁知道这个神经大条的丫头心里最厉害的篮球手是谁？朝着场内还在进行对抗的十名队员大声喊道：“崽子们，别装模作样了，你们的女神来了，还不快过来？”
如施之焕所言，场内十名球员心思已经不在训练上了，凯伦.芙吉妮娅，这个肤白人美大长腿的女篮队长自然是这些牲口们的女神，在篮球领域，有这么一个亮丽风景，谁不想展示一下高超的技术已博取其欢心，这不，就连隔壁长岛上的NBDL球星都来了。
随着队员们靠拢了过来，施之焕又道：“崽子们，今天凯伦女神带了篮网长岛篮网队的雷伊.本杰明，相信你们都不陌生，他今天是来挑战我们福特汉姆最强篮球手的，福特汉姆不是篮球强校，但这位NBDL的球星是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尊重的球员，谁愿意成为女神口中的最强人来接受本杰明的挑战？”
十位牲口闻言如此，望向本杰明的神情当然不能是友好，最了解你的有时候就是你的敌人，此时十位牲口自然猜测到这个NBDL的球星也是奔着他们的女神来的！
牲口们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一些小年轻随口就开始喷道：“什么？NBDL的球星，我穿的可是勒布朗16，害怕你不成？”
有时候给球员招黑的就是这样的脑残粉丝，那位小年轻刚说完后完全没考虑过洛杉矶某三旬老汉的感受，另一边本杰明的其中一个小弟不能忍了，“看不起我吗NBDL的球员吗？有种你试试来斗牛，我保证虐的你以后连篮筐在哪都不知道！”
“来啊？试试就试试，我不虐翻你，让你母亲坐在马桶上痛哭嚎叫为什么生出你，我就不姓奥利弗！”
“你个下楼就能遇见十个上过你马子的臭逼敢和我SOLO？”
……
这些小年轻还没成为NBA球员，NBA球员那套垃圾话到是学的有模有样的，一旁的瞻烨只能庆幸这些小牲口注意力在女神身上，并未注意他这个NBA前球星，落魄的野球场和严谨的大学物理教室里没有能认识他的人，但不代表这种可以登上NCAA联赛舞台的小年轻们不认识纽约的“黑洞13”。
“好了，崽子们，我刚刚说的话忘了吗？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那些垃圾话放到赛后再说吧！至少那会儿你还有力气去喷垃圾话而不是因为失败而沮丧！”施之焕适当地叫停了这场垃圾话的对喷。
见状，此行的主角本杰明开口了：“亲爱的施教练，那么你们队内最强的人是谁呢？接受我的挑战吧！”
那十个牲口不杵本杰明那是假话，毕竟NBDL的球星和NCAA分区垫底球队球员可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一时间没谁敢接话。
见状，一旁的凯伦抢过话，朝着那十名球员道：“一群关键时候只会阳痿的软脚虾，我有说让你们上吗？一个个比我还积极！”
女神发话，众位牲口连忙点头称是，这群男队球员中不乏被凯伦solo赢过的，哪怕只是投射方面的比试，一旁的施之焕不由问道：“难道凯伦你认为最强篮球手不在我们男队？要知道我们学校总共就这十位球员，你还能找出比他们厉害的人？”
凯伦嫣然一笑答道：“那倒不是，我知道最厉害的人自然在篮球队，但不是这十个软脚虾！”
闻声，十个牲口神色各异，有的黯然失色表达羞愧，有的则恼羞成怒，表示以后再也不认凯伦做女神了！
施之焕愣住了，难道他说的这个是自己吗？福特汉姆校队里除了这10个男篮球员，就剩自己这个主教练了，你要说女队是不是有呢？这队长水平都是训练投篮5成的命中率，其他球员能好到哪去？
不对！最厉害的人此时正躲在一旁看戏呢！那个三无青年此时正偷着乐呢，肚子里的坏水不知道在想啥，施之焕不由瞅了过去，心道：对啊，有这个人在，这几个NBDL的小年轻不是找虐吗？
只见施之焕笑了笑道：“到是忘了，凯伦你……”
看到施之焕瞅了自己一眼，瞻烨心里一个跳，这家伙不会是要卖了我吧？刚刚都说了佛曰不可言了，你这反手就变卦？！
施之焕要说的是凯伦你带来了一个高手，一个整个NBA联盟都罕逢敌手的高手中的高手。
“当然忘啦！凯伦她啊，当然忘记你是中国人这个事了，你看她还在卖关子！我们中国人讲究仁者无敌，老施，你也太讲究了！高手一般不出手，出手就不一般，对吧？”瞻烨突然插话，一段有理有据的胡说八道，把施之焕和凯伦都说蒙了。
凯伦本想装个逼，可惜她已经拥有了这个东西，所以瞻烨自然不给她机会，就在刚刚，随着施之焕这个名字的出现，寻着“黑洞”的记忆，在十年前一端回忆里想起了这个名字。
2009年，施之焕，同样17岁，身高6尺3，有着不错技术特点的中国PG，当年在国内还和瞻烨数面之缘的同年秀，当年的他还很消瘦，遗憾落选，没想到十年旅美生活，已经强壮的连瞻烨都认不出他了。
当年国人的目光全在这位榜眼身上，至于这位落榜秀，网上出现一些对其表示遗憾的文章和报道后，其身影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内，瞻烨想不到，球迷也想不到，这位热爱篮球的球员依旧活跃在球场上，以大学教练的身份继续他对篮球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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