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屠村
过后几天，郑航不断地将一些技能教给尚虎，至于他能够学到多少这就要看他的悟性了。同时也在让他习惯那种子弹打从自己脸旁飞过的感觉。
“不好了！不好了！”一青年向村子里疯狂跑去，同时不停喊着“刘大脑袋来了，快跑啊!”
“砰！”青年止住跑动的身子，6.5mm制造的两个圆孔正不断向外喷溅血液，接着眼前一花，身子砸向地面。
马蹄声渐进，一人大笑几声，那硕大的脑袋显得无比醒目。不用说，这就是那个刘大脑袋。
刘大脑袋侧头对一旁的一人大喊“通晨，你小子枪法又有长进了啊！这枪没给错人。哈哈！”而被称为通晨的人也没接话，但嘴角带着一丝得意，将一颗新子弹压入四四式步骑枪中。
“老五。”刘大脑袋喊向一人“一会进了村，你带几个兄弟把进山的路给我堵了，别让人跑了。”
“放心吧，大哥！”
马队冲到村口，刘大脑袋对后面的人喊道“弟兄们，还是老规矩，人别杀完了，有漂亮的小妞记得带回去，大伙一起乐呵乐呵。”
“妹，你快躲到地窖里去。”村中，一十五六的少年对一少女说道，眼神中带着焦急，不时看向外面。
“哥，我进去了，你这么办？”
“我没事，爹娘还没回来。地窖里有水和吃的，别废话了，快进去啊！”
“哦，哦，好。”那少女答应着，同时爬进了地窖中。
少年简单的将地窖口遮挡一下，自己躲到一个大衣柜后面，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剪刀。
妇孺的哭声、老人的求饶声、男子的叫骂声，还有不时传来的枪声、马蹄声、以及土匪的大笑，不断传进少年的耳中。
“轰。”少年家的木门被撞开，三个土匪冲了进来，一通翻找。
“妈的。”一个土匪嚷嚷道“穷光蛋。”
“走走走，下一家。看能不能找个女的。”
少年见几人将出去，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但是状况突变，一个土匪的脚勾到什么东西，身子失去中心摔在地上。少年脸色大变，他透过缝隙得看见，勾住土匪的正是地窖口的把手！
“妈的。”那土匪骂骂咧咧“什么东西绊老子。”说着用手几下刨了几下，一个地窖口露了出来。
三土匪围了过来，地窖口打开，准备钻进去。
“你说..”一人满脸淫笑“这下面会不会有一小妞啊？哈哈！”
少年终于忍不住了，爆喝一声，从衣柜后面冲了出来，右手紧握的剪刀高高举起。
三土匪明显一愣，完全没想到后面会有人来。距离很近，少年一股蛮劲，眨眼间就到了他正对土匪和后面。高举的剪刀狠狠刺进那人肩膀，剪刀尽然只有三分之一漏在外面。
这几土匪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靠近少年的另一人抬起一脚将少年踢去，而少年连剪刀都还没拔出来。没法避让，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脚，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加上身子瘦小，竟被踢飞出去，砸到衣柜上。
不过剪刀也拔了出来。
“啊！”
两声惨叫同时传来，一个土匪扶助受伤的那人。另一个走到少年面前，举起手中的老套筒，用枪托砸向少年。
又有两土匪冲进了屋。
“少爷！”
“少爷！”
受伤的人是刘大脑袋的儿子！
“去。”那人用手指了指进来两人，又指了指地窖，忍痛说道“给老子搜，这里面肯定有什么。”
少年和找出来的少女被带到刘大脑袋面前，受伤的那人已经带下去疗伤。
刘大脑袋盯着少年，少年满口是血，但还是瞪着对方，一旁少女嗓子已经哭哑。
“行，有种！”刘大脑袋点头“我刘大脑袋的儿子也敢动。”
一旁有人走过来“大当家的，少爷的手...”看了一眼刘大脑袋的脸色，接着说“可能以后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刘大脑袋愣住了，半晌后才回神来，两手将少年抓起了，脱离地面。从牙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我要全村做补偿。”
将少年摔在地上，又抓起一旁的少女，偏头对着少年“你们们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
将少女摔在少年身上，转头对手下说“把全村的人赶到村口，把这两小子看好了，回去好好玩。”
少年眼中已没有了愤怒，有的满是惊恐。他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得事。
清晨，郑航两人回到山寨，这一次在野外呆了4天，终于让尚虎吃生肉不吐了。前几次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不对。”翻过最后一道山脊，郑航停下。接着一挥手，郑航蹲下，身后的尚虎还在四处打望，但看见手势也蹲到郑航身边。
郑航对山脚一指，就拿起望远镜。身边尚虎也端着一望远镜，不过没郑航的好，是从风火庄带出来的。
“大哥。”尚虎努力看了看“没看见什么啊。山脚看不见啊，这雾有点大。”
郑航点点头，站起来，神色凝重“山脚的村子估计出事了。”说着，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尚虎。
倍数提高，也看得到点东西了，不过还是很模糊。
“下山，去村子看看。”
两人走在村中，不，因该叫废墟中。四周房屋被烧毁，无法烧掉的也被撞倒。
郑航一言未发，脸色铁青的向村口走去，他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
尚虎在后面跟着，带着愤怒，以及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四周。‘屠村’这个词只是在一些老土匪哪里听说过，听他们讲过屠村的恐怖，而他完全没见过。
村子小，几分钟就到了村口，尚虎见到他无法想象出来的画面，以及未来几天恶梦的来源。
满地的尸体，老的，少的。女人的，男人的。有头的，没头的。一具叠在另一具上面，小小的坝子被尸体铺满。地是暗红的，那是被血浸透了。
“咚！”郑航一脚将尚虎踢飞，咆哮道“你他妈不是说危害一方都被你二姐收拾了吗？！这是什么！都他妈都屠村了还不叫危害一方那什么才叫为害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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