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魔王
小姑娘们不是傻子，在小小吃惊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新来的助教对她们不满。
薇莉丝.塔维是球队里年纪最小的成员，九月份下旬才刚刚年满17岁，她是法学院的大一新生，高中成绩优异，是提前高考进入大学的，从小就是受人瞩目的神童，习惯了被当做焦点的她自信乃至自负，她是第一个跳出来要挑战瞻烨的。
“助教，我要第一个挑战你！而且是斗牛！”小姑娘是个白人女孩，身材高挑，模样可爱，是号称女神二号的女队球员，在队内常常打着凯伦的替补，可攻可守，如同球员资料里的评价，假以时日，她也许可以成为NCAA的明星，甚至进入WNBA联盟，占据一个队伍的主力位置，只是目前的她太弱小了，盲目自信让她做出了一个和篮球界的“巨擘”黑洞斗牛的决定。
“哟，小姑娘忍不住气了？！”瞻烨戏谑地说道，嚣张的态度让此时的众姑娘们，哪有刚刚欢迎瞻烨的友善，大多脸上都写着不满和不服，唯二的是萌妹子罗琳和二货凯伦。
姑娘们让出了场地，薇莉丝走到半场一端，站在罚球线处准备了起来，她道：“助教，虽然您是前职业球员，不论您是打NBA还是NBDL，亦或者其他国家的联赛，若是小瞧了我们福特汉姆的姑娘们，我薇莉丝.塔维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瞻烨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好吧，斗牛就斗牛，其实你想到进攻那一队吧？打六个球，我比你长十岁，别一会儿输了，怪我人大欺负人小。”
薇莉丝有信心第一个站出来，源自她也有实力，队伍里他是1v1第一人，为什么打替补，自然是球场经验匮乏，凯伦在进入大学前就开始打篮球了，至于为什么21岁才读大一，可能是小太妹原来不好学吧。
一场NBA前巨星VS NCAA女篮菜鸟的较量正式上演，施之焕在一旁都懒得看了，这尼玛不叫欺负人？忒欺负人了吧？当然他还是明白瞻烨的用意，用挫折和战欲去刺激这些姑娘们，兴许有奇效呢？
薇莉丝发球后，瞻烨哪管三七二十一，接到球，就在七米开外就发炮了，动作直写意轻松，在薇莉丝呆愣的目光注视下，皮球划着极高的抛物线应声入网，场边众姑娘也同样目瞪口呆，瞻烨则很满意这种装逼球的效果，他要的就是下马威。
“小薇薇，帮忙给助教捡下球，上年纪了，腰不够利索了！”瞻烨说着还做出扭腰动作，仿佛和真的一样。
薇莉丝抿着嘴把球拾起，她脑袋里反复回放着那道高抛线，高智商的她，很清楚提高弧度是提高命中率的一种方式，这样的方式需要球员对出手力度有相当高的把握，一位投手把一种投篮方式作为标准后，要改变它不难，难的是在实战中，结合实况做出的细微变化，其中还要保持着高命中的话，这样的射手理历史级别的阿伦、库里就不远了。
很显然，薇莉丝目前还做不到，才第一个回合，自己都没有出力防守，她就败了；在她的理性分析下，她心里得出了结论，自己这位助教是真的有“猖狂”的资本，自己和他相比较真的太过于弱小。
带着这股想法作战，以往自信的薇莉丝表现的极差，她有些畏手畏脚的，从心里开始逐渐建立起了一种对瞻烨的畏惧。
瞻烨可不知道姑娘的想法，投入三分2:0领先后，后面的他，直接在进攻中对姑娘上了身体，足足40磅的体重碾压，两个本是场上相同位置的球员，打出来的效果就是一个大号内线对后场球员的单打教程，其中还有一个以吃反应速度的“一步过”。
小姑娘和钱得了.怕甚事的那位师弟一样，吞了零蛋，自信极度受到打击的她，最后拾起球后久久站在篮下不动，思索着刚刚的一切。
瞻烨决定扮“黑脸”后，就自然不会考虑这些安慰和鼓励的事情了，她留下薇莉丝一个人思考，自己则沉默般走到众姑娘前，准备接受下一个挑战选手，一时，气氛诡异，姑娘们生怕这个新助教会不会开炮骂她们。
几个回合的表现让众姑娘们在心里对瞻烨打下一个“魔王”的标签，一点情面不留啊！完全不在意薇莉丝的感受，上来就是打一个零蛋给人家吃，简直是钢铁直男。
肯德尔.赫蕾麦娅这个乐天派，天不怕地不怕，对着乐呵呵的瞻烨职责道：“助教，你一点不考虑薇薇是女孩子吗？还好是队内训练，要是大庭广众下，薇薇都要哭出来了，她自尊心很强的！”
钢铁直男邓瞻烨无赖地一笑，他做出理直气壮的表情，对肯德尔道：“肯德尔，你是不是想当第二个挑战选手啊？”
肯德尔是一个小黑妹，闻声眯起眼睛皱起鼻子，故意装作露出生气的样子，才不理会瞻烨，她生气的时候会把眼睛全都藏到眼眶里，让人都快瞧不着了，一副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几个姑娘。
随着发笑声，气氛稍稍缓和，瞻烨本想出声训斥道谁带头发笑的，但身体上某处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他险些一个踉跄，那有力气去发声训斥姑娘们？
夜晚降临许久，已是快晚上十点了，算算时间，瞻烨自午后就一直在进行篮球运动，下午休息的时候和施之焕简单吃了点能量饼干，极大的消耗伴随着许久未运动的关系，那才复原不久的右膝盖在向瞻烨叫嚣着“不要这样过度使用它”。
施之焕一直在观察，瞻烨细小的变化当然被他捕捉到了，对瞻烨熟知的他很清楚瞻烨才伤愈，他在心里感叹着，那膝盖竟然支持了瞻烨近十个小时的活动。
此时，之焕出声道：“姑娘们，还要继续吗？就连斗牛第一人都打不过你们的助教，这下应该服输了吧！邓教练煞费苦心，提出这个要单挑你们一群的训练，你们以为真是想和你们较量呢？那是让你们清楚自己的实力和定位，不要盲目自信，这样在未来你们才能走的更远！”
众姑娘们闻声后，似乎也明白了过来，否则瞻烨怎么会无缘故地给她们上起了专项训练课程？是真的要了解她们的实力吗？那这样的单挑实在太没有意义了，就像开着网游满级大号去虐新手村的小朋友，美名其曰“训练”，这换一个傻子都能明白是没事找事做。
玛丽.戈尔丁是老球员，她开头代表众姑娘说道：“对不起，教练，是我们太自信了！”
接着又转向瞻烨，她道：“助教，我代表球员们，向刚刚对您的无礼表示歉意，希望您能够理解和原谅”
寻思着这一群还是单纯的花样少女，瞻烨的“黑脸”角色也起到了作用，他摆着手收下了这个道歉。
瞻烨一番作为，让姑娘们心里有一个对未知强大的一个认知，相信伴随着之后他对其技术方面的强化提高，拥有“瞎几把打”战术的福特汉姆，也许真能杀入“疯狂三月”，走向更远的高处去观景。
单挑训练不疾而终，在姑娘们的一众抱怨下，施之焕给出了一个惩罚，要姑娘们绕场一周蛙跳，结束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两个中国人走到球馆入处，秋夜清风拂过，二人点上了香烟，只听之焕道：“你这身体恢复的不怎么样啊？第一天就差点出洋相！”
“我透，我哪清楚啊，我在西奈山那地儿，都躺了大半年了，我都以为完全康复了！”
瞻烨嘴上这样说，其实他也明白，骨折这种伤不可能完全好的，那层好像隔着骨头与神经的纸就是在告诉他，此膝盖和以前飞天遁地的膝盖说了再见，就是再也不见，黑洞13也回不去了。
“你躺了大半年都没运动过？你这简直是18岁的身体啊！”之焕露出吃惊的表情，“真是可怕的机器！你知道我们当年参加选秀的那群人，如何称呼你和布雷克不？一个是内线绞肉机！一个是后场发动机，我们这些凡人可怎么活！”
“去！去！去！你才后场发动机呢！我这不也是肉长出来的身体，和普通人一毛一样的！”瞻烨嫌弃道。
……
半个小时过去后，众姑娘们在哀声中收拾起了行李，先被瞻烨打击信心，又接受了蛙跳惩罚的他们身心俱疲，一个个无力地陆续走出球馆。
走在最前面的肯德尔还有些力气，她脚步轻快，对着瞻烨和之焕打了声招呼就跑了，之焕露出微笑对瞻烨道：“你知道这个群崽子和姑娘们最让我喜欢的地方是哪里吗？”
“我哪知道？要说就说，不说我也回去了，一会儿得拿冰块敷一下膝盖。”
“活力四射！永远都是富有激情，不知道放弃是什么东西！”
之焕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露出一道神采奕奕的光芒，那光芒就像是他对篮球的热爱，在播撒到福特汉姆的少男少女身上时，就会助他们成长，这样的传代篮球才和人类生命一样，一直发光发热地“活下去”。
“你这货还能有点下限不，现在又给我喂鸡汤！无耻两个字真是专门为你而造！”，三无老青年目前最受不了的就是本就厚黑的施之焕非要唱红脸。
“呵！我这一认真，你还嫌弃我！我说的事实啊！你知道肯德尔这姑娘这么赶时间是为了啥？她和男队的肖恩拍拖呢！说不定那个黑小伙正在前面哪个黑暗的角落准备接她呢！”
“我透！你不早说？这丫头乐观家族的！我明天得杀杀她的锐气！”
对着还未走的其余姑娘们，瞻烨露出极腹黑的模样，他道：“嘿嘿，姑娘们！你们还有没有在和男队谈朋友或者关系很好的？”
玛丽正走到出处，她接过话道：“助教，您为什么问这个？连施教练都没有明文说不要我们和男队的球员谈恋爱啊！”
老好人也有三分火气，经历了瞻烨一晚上的摧残，玛丽此时的语气也不友好了。
“漂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瞻烨打了一个响指，他对着渐渐走出来的姑娘们道：“你们回去给男队的带个话，今晚上最好早点睡，明天我好好‘招待’他们！”
“魔鬼！”出声的是薇莉丝，被瞻烨虐了一个零蛋的她受打击不假，但不至于打败她，此时的她对瞻烨那股敬畏之心更甚。
望着薇莉丝，瞻烨露出猥琐的笑容，他威胁道：“魔鬼是吗？今天经历的还不够？”
不止薇莉丝，其余的众姑娘们，闻声都觉得背后一凉，一个个强颜欢笑，争先一般回答道：“没有！助教晚安！助教再见！”
“好嘞，早点休息哈！明天继续！对了，要是可以，帮我给男队的崽子们宣传下，叫我大魔王也未尝不可！”
猥琐的声音从球馆传出，福特汉姆的姑娘们可能今夜没能有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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