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瞧瞧膝盖
沿河畔河谷公园周围的别墅群里，人烟相对闹区要稀少些，麦克赛恩年老体弱，在这幢二层别墅里，虽然时间还是下午，他已点上了壁炉。
“约瑟夫，至于嘛！不过还是早秋你就在用壁炉了？”老中医精神抖擞，他的身体比之老牧师好太多了。
老牧师点上壁炉，他笑着答道：“我不像你，年轻的时候是一副运动员的身体，要喝点什么？龙井还是普洱？”
老牧师提出的两种饮品都是茶叶，养生午茶是他近年来渐渐养成的习惯。
老中医闻声嗤之以鼻道：“随意些，我在家都喝惯了，反正都是我拿给你的。”
瞻烨有些明白老牧师的茶艺是出自哪里了，客厅里，老牧师如同上回沏茶一样，在杯子里放好茶叶后，他就倒入了热水，不过这次用的茶杯。
老中医和老牧师都有喝热茶的习惯，茶水不过刚刚沏了2分多钟，他二人就迫不及待的抿了数口。
“黑洞，这位简神医就是为福特汉姆的运动员们治疗伤病的人。”放下茶杯，老牧师缓缓开口道，屋内的空气微凉，喝完热茶的他嘴里出口竟吐出了一些烟气。
为一所大学所有的运动员看病，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神医对于老牧师的介绍很满意，他恬然自得地继续喝着茶。
老神医简明给瞻烨带来的震惊程度不止如此，只听老牧师接着又道：“他已经帮我解决了近十年的医疗事务了，四十多年前，我还在巴尔的摩当执事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原来他们是老友！
老牧师渐渐道出起往昔的故事，“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你是红人队的球迷，球队输了球很不服气，要在金莺球场闹事，若不是我带着教会的干事们出面制止，你很有可能在那群黑人手下活不过来！”
老牧师不以为然地说道：“需要你帮忙？！那群黑人都是莽夫，我手上有功夫，会怕他们？还有我再次声明我不是红人队的球迷，自我老爹起我们家世代就是篮球迷！”
“我知道了，老简，你还是不想承认，事实就是金莺队那时实力强劲，你再怎么讨厌他都没用。”
瞻烨对美国职业棒球的历史不了解，两位老人之间提及的红人队和金莺队，瞻烨只是知道这是两支棒球队。
老神医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一丝气愤之色，他道：“我讨厌金莺队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赶走了子弹队！”
巴尔的摩金莺队是1953年搬迁至巴尔的摩的，同年赛季只在联盟进行了十余场竞技的子弹队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于是很多巴尔的摩市的篮球迷就转变成了棒球迷，至于后来奇才队曾在60年代迁到过巴尔的摩，也取名巴尔的摩子弹队，但和远古那支子弹队已经是两支球队了，NBA历史上变迁和消失的球队众多，只有那支远古的子弹队获得过总冠军。
“我说老简，你真是被你的父亲洗脑了，子弹队解散的时候，你才6、7岁吧？你到现场去看过球吗？”
“我三岁的时候，我爹就带我去过巴尔的摩体育馆看篮球，记住那句话，我是子弹队的球迷，但不是后来芝加哥那群外来户的球迷！”
“不都一样嘛！芝加哥和风队来到巴尔的摩之后也改名子弹队了啊！”
……
两位老人对记忆里的意见不一开始争论了起来，瞻烨本是被约瑟夫邀来见这位老神医的，现在他在一旁到成了局外人。
喝着茶水，瞻烨觉得两个老人这样一直喋喋不休下去，他这一下午的进展可不会顺利，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瞻烨道：“两位老人！我觉得你们争论下去没有必要，那毕竟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讨论下公羊队队医的问题！”
闻声两位老人才停下了争辩，老神医一整神态，他道：“我也叫你黑洞吧！黑洞，作为一个老篮球迷，我不得不说，我和约瑟夫的争辩这很有必要，这个家伙现在是洋基队的球迷，简直就是一个墙头草，在巴尔的摩的时候喜欢金莺队，现在爱屋及乌，成天就捣腾自己的棒球队发展，对你们篮球队那是直接放养，我必须改正下他的观点，篮球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是这样吗？瞻烨不由腹黑想到，老牧师之所以对棒球队如此上心是因为他原来是棒球迷？
老牧师神色很激动，他起身指着哈德逊河下游西南方道：“老简，你就不能和我一样喜欢看棒球吗？洋基体育场几乎每天都有比赛，你和我去看一场会死吗？”
“我好不容易搬到了纽约，看不到金莺队了，你又要我去瞧洋基队？再这么说，我可不给你那群棒球队的崽子们看病了！”
“我的真主，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解散篮球队！”
老牧师和老神医两个吹鼻子瞪眼地争吵，瞻烨听到就觉得头大，这是闹哪样啊？
兴许是年老体衰，两位老人争论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停下，坐在靠背沙发上，二人纷纷红着脸喘着气，期间瞻烨去了两趟厕所，一直插不上嘴，他只能喝茶，大量的水给膀胱带来了巨大压力。
从厕所再次出来的时候，瞻烨见到停下的二人，他心道终于可以清静会儿谈正事了。
坐到老神医身旁，瞻烨露出谄媚的嘴脸，他道：“简老神医，我是职业篮球员，您应该知道我本身之所以打篮球就是因为我喜欢篮球，是一个忠实篮球迷！”
老神医瞧了一眼瞻烨，他道：“那你说说你小时候是谁的球迷？我可不信你生下来就懂篮球！”
透你个嘴，我哪知道黑洞是因为喜欢哪位球员才爱上打篮球的啊！
“我是迈克尔和科比的球迷，您知道的我们那个年代出身的孩子心里的篮球梦都是这样被激发的，谁都想成为球场上无所不能的篮球之神！”
瞻烨说出来前世大部分90初心里的篮球偶像，这个答案应该没问题吧？
“那你和我说说他们两个第一次对位的时候，科比是在第几分钟替补出场的？他替下的是谁？乔丹在科比头上砍了多少分？”老神医道。
这尼玛坑爹呢？老流氓和蜗壳的第一次对决大多数球迷是知道，但这尼玛的细节谁知道啊？那会儿的录像资料已经很难在网上找寻到了，许多年轻球迷也只能通过一些数据网查询到当时的比赛技术统计。
“这个……”瞻烨有些为难，他道：“简老，您知道我那会儿才4岁，国内都没有完整的NBA赛程转播，这些细节我真的不知道，要说科比是替补谁出场，我到是知道，科比是替补埃迪.琼斯出场的。”
“你的回答很有水分啊！”老神医闻声眯起眼睛瞧着瞻烨，他深陷的眼眶，让瞻烨根本都看不到老人的眼睛了。
不由得尴尬一笑，瞻烨道：“简老，您别在意这些细节了，我们还是来谈谈队医方面的问题吧？您为学校运动员付出了这么多年，您有考虑过当正式的队医吗？”
简明闻声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他道：“这么说，我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了？反正都在帮约瑟夫照料伤员，至于这个正式不正式也无关紧要了？”
“啊！”瞻烨连忙说道：“重要，重要！您知道我这种的单打类型球员最注重细节了，像背打翻身后仰这样的动作，一定要先看清楚防守的重心，然后借着晃肩假动作的力量，迅速后跳，如此出手才是后仰投篮的效果，让防守人来不及反应起跳去封盖！”
“你这小子，嘴里像抹了油一样，够滑的，我知道你今天的来意，不就像让我给你当队医吗！”老医生喝着茶，悠然自得的回复道。
瞻烨犹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一时间摸不透老医生的心里想法，他闭起了嘴。
歇息了会儿的老牧师此时出声说道：“黑洞，你要找队医，这对简老来说有些勉强了，你要知道他已经72岁了，身体上，他可受不了随队各处的客场比赛之旅……”
约瑟夫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原先他没有请简明直接作为学校正式的队医，并不是因为老牧师吝啬钱包，实则是在担心简明年老无法随队奔波。
简明出手打断了约瑟夫的话，他道：“约瑟夫，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的！”
“是吗？”老牧师奇怪道。
简明点点头，他转向瞻烨道：“我本人不能直接当你们的队医，但我有徒弟啊！而我还可以和以前一样，继续处理你们的伤病球员的，这样你应该满意了吧？”
目前虽不知道老医生的医术到底怎么样，从老牧师的话语里可以得知他的医术应该相当精湛，既然师父都这么厉害了，徒弟也一定不差！
瞻烨道：“满意！满意！简老，那你什么时候抽空带我见见你的徒弟？”
“你小子心急的很啊！你们开赛不还有十多天吗？”说着，简明又对约瑟夫道：“约瑟夫，今天的战果是平局，来日再战，我一定会让你成为篮球迷的！”
“老简，这意思要走了？不多待会？”约瑟夫露出坏笑，他脸上的皱纹也颇多，坏笑的表情让他的皱纹看上去有些滑稽。
“这小子不赶急嘛！”简明瞥了一眼瞻烨，好像在责怪他没给两个老人足够的时间去“对决”。
闻声，约瑟夫起身带头走向大门口，而后两人则跟上了脚步，他打开房门，对着走出屋子的两人道：“老简，黑洞对篮球队挺上心，你多多帮忙下。”
“没问题！再见了，老神棍！”
三人挥手告别，出了别墅后，瞻烨跟在简明的身后，老人身体的确很不错，他背着手行走的步伐依旧还有力。
“你小子肯定着急了吧？我那徒弟今天出诊去了，不在家，你要想见他只能明天。”
“什么！”瞻烨错愕道，随即一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老人已经答应了下来，那就没问题。
“你小子是猴子吗？屁股一点坐不住，他今天不在家，但我也要你跟我走一趟！”
“干嘛？”瞻烨问道，和老医生呆在一起这段时间里，瞻烨随摸不透他的脾气，但大致了解一些，老医生年少的时候是篮球迷，那么他的个性应该是比较开放的，又懂一手中医，他的骨子里应该带着复古的传统，这么一看来老人的个性不就和上世纪那些兴起的黑人文化有些像吗，收放自如，不拘小节。
大致了解了老人的脾气，瞻烨的语气也放松了些，对老人的话也不如刚刚那样毕恭毕敬。
“你小子真的很油，是你求我办事呢！”
闻声，瞻烨连忙跟上老人脚步，搀扶着老人，又露出谄媚的讪笑道：“嘿嘿，老神医，我们都是同胞，您别计较这么多啦！”
“一会儿跟我到医馆里去，给我瞧瞧你的膝盖，你小子不知道吧，我是你的球迷！才二十七、八就因为伤病退役了，太可惜了！”
瞻烨听到这么说，心里突然一阵怦怦直跳，难道老神医有骨折这类大伤的特殊治疗方法？自己穿越来了以后，一场正式比赛没打过，空有一身技术和眼光，这要是“返厂重修”后，能恢复到黑洞巅峰的身体状况，我怎么也要到NBA的赛场上体现下这99的能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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