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十年(两章合一)

　　魔法历45年，秘银之月的第三天，秘法之域。

　　今天是一年一度、魔法学院新学徒前往秘法之域进修的日子，位于秘法之域中央广场的空间转移枢纽，其中一块浮空平台从昨天开始就停止了跨大陆传送的中转传送工作，被用于专门接收今天传送过来的魔法学院新生。

　　自从十年前三大魔法师贤者相继晋升为半神真灵、重新编写了秘法之域界域魔法阵的底层运算逻辑，如今的秘法之域已经能够做到全年、全天候任何时刻都开启通往各个大陆的空间之门了，秘法之域成为了真正的各大陆中转中心、全世界魔法师们的圣地……

　　被清空出来专门用于迎接本届魔法学院新学徒的平台上，今年刚刚穿上红袍、成为第三十七席第二序列传奇魔法师的尼尔斯，闭目凝神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的双眼中，复杂的魔法术式一闪而过，平台上的空间之门被激活，白色的魔力光点逐渐充斥了中空的门框内部、形成了一扇纯白的光门。

　　在尼尔斯的感知中，门的另一边传来了请求对接的信号，尼尔斯按照前辈们的指点，对空间之门正在运行的某段术式结构进行了变动，并添加了一个只有传奇魔法师才能构建的辅助术式进去。

　　尼尔斯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正在快速燃烧，感叹难怪这个任务只能由传奇魔法师来做，这种精神力燃烧速度、传奇以下的魔法师来多少都是不够的，传奇以下的魔法师灵魂源质补充精神力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精神力燃烧的速度，强行操作的话会造成意识海动荡甚至撕裂的。

　　原本略微激荡的纯白光门变得平静下来，在尼尔斯的感知中，门内有大量物质与精神体的数据正在涌出，这是有众多生命体正在进行空间转移的迹象。

　　很快，一群连身穿黑袍的资格都还没有获得的魔法学徒们从光门中走出来，有些畏缩地观察着秘法之域，从他们的好奇的眼神中、尼尔斯看出来他们正在心中搭建对秘法之域的第一印象。

　　学徒们都从光门走出后，负责空间之门另一端的另一名传奇魔法师才最后从光门走出。

　　尼尔斯看到那位魔法师后微微一愣，那名传奇魔法师笑着对尼尔斯说道：

　　“果然是你、尼尔斯！我知道你成为第二序列传奇魔法师之后，就在想这次负责接引的人会不会是你，这才主动申请带队本次新学徒的进修工作，现在看来、我的预测还是很准的嘛！”

　　尼尔斯看清来人之后也笑了，马上走前、问候道：

　　“好久不见了、卡罗大哥！”

　　“哈哈，是好久不见了啊！当初那个代表联盟法师团和我对决、质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东部联合成为魔法师走狗的尼尔斯，现在也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并且还成为了一个传奇魔法师！”

　　“卡罗大哥，你能不能别再拿这件事来嘲笑我了……”

　　尼尔斯苦笑，每次和老朋友见面，都会被他们拿这件事来笑话自己，没想到这个笑话越传越广，逐渐发展到了所有认识自己的朋友、见面都要说一遍的程度，而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这位‘当事人’之一、同样背叛了东部联合成为真正魔法师的卡罗。

　　“哈哈哈……好了，叙旧的事情待会儿再聊吧，先把这些年轻人们安顿好吧，你看他们都等不及想要冲进秘法之域的藏书大殿了！”

　　尼尔斯苦笑摇了摇头，转身对敬畏地看着自己的魔法学徒们说道：

　　“欢迎各位来到全世界魔法师的圣地、秘法之域，相信自我介绍就不需要了吧？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了……”

　　魔法学徒队伍中的一个小胖子马上举起手说道：

　　“是的、阁下！我知道，您就是最近登上第二序列、成为第三十七席传奇魔法师的尼尔斯阁下！我在学院的‘真理御座’上看到了！”

　　“哦？你已经能够解读真理御座上的秘法符文了吗？”

　　小胖子顿时不要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说道：

　　“还、还不不能，是我的叔叔翻译出来告诉我的……”

　　四周的魔法学徒们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小胖子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尼尔斯笑着让众学徒安静下来后，这才对小胖子说道：

　　“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现在、你和我说说，你来到秘法之域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小胖子想了想，说道：

　　“我……我想去参观一下真正的‘真理御座’！”

　　尼尔斯笑着揉了揉小胖子的脑袋，说道：

　　“对于魔法世界的事情，你比你的同学们要更加好奇，这也许会使你比其他人更有机会接触到某些不会被记录在书本里的秘密，这会是只属于你的‘个人秘密’，这些‘多余’的见识，却有可能使你在未来晋升更高序列使比别人更有希望……”

　　对小胖子说完这些，尼尔斯转身对其他魔法学徒们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从自己的学长那里听说过，秘法之域有一座藏书大殿，所有魔法师发表过的著作以及研究报告，都能在那里找到备份，也许一个毫无天赋的魔法学徒，在藏书大殿中找到了某本禁忌魔导书后、就能短时间成为大魔法师……”

　　尼尔斯说的这些，让魔法学徒们目光中流露出憧憬的神色，一些原本不知道这些的学徒们、也都开始双眼放光。

　　“不过……”

　　尼尔斯语气一转，继续说道：

　　“你们的那些学长估计没有告诉你们，藏书大殿是一座内部熔炼了一个大型空间碎片的独立空间，里面大到足以放下两座魔法学院的第一学院……

　　这么大的空间里面全部都是书，而且大部分都是放置在漂浮在空中的悬浮书架上，地面就能够触及的书籍，都是一些最基础的学徒级书籍，这些你们在魔法学院的图书馆里就能找到，甚至还因为经过雪莉院长的整编、比藏书大殿中的要更加容易学习；

　　藏书大殿中确实塞满了魔导书和研究文献，但都没有经过具体分类和整理，用诺兰冕下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处由书组成的垃圾堆，因为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书籍被丢进去，根本就没有人原意去整理这个被堆填了三十年的‘垃圾堆’！”

　　见魔法学徒们都开始出现思考的迹象后，尼尔斯笑着说道：

　　“当然，我并不会阻止你们前往藏书大殿，只是你们一不会浮空魔法、无法接触到漂浮在空中的中高阶魔法书，二不会探索魔法、无法从海量的书籍中检索出对自己来说有意义的魔法师，如果你们能够接受以上两点、原意在一堆明明在魔法学院中就能够看到的资料中浪费掉这七天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送到藏书大殿中去。”

　　警示了一番这些小伙子之后，尼尔斯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挥手凝结出一片魔力云朵，在这片云朵内部附加了浮空魔法，然后让一众魔法学徒站到上面，慢悠悠地带着他们飞到了秘法之域专门接待魔法学院学生住宿的地方，算是在完成任务之余、带他们从空中领略了一番这座魔法师的圣地了……

　　尼尔斯回到自己的法师塔，等待半响，安顿好魔法学徒的卡罗就来登门拜访了。

　　卡罗一进门就笑着对尼尔斯说道：

　　“你刚才把那些小家伙们吓到了、尼尔斯，他们现在都不敢去藏书大殿了，都围着地图在研究。”

　　“这是一件好事，总好过他们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七天时间、留到以后来后悔现在自己的不成熟。”

　　卡罗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几位贤者阁下让每一年的新生都来一次秘法之域，就是让他们来浪费时间的！等到回去之后，当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弥补遗憾的决心就会成为他们进步的动力……你现在就让他们去想这些，对他们来说还太早了。”

　　“你知道的、卡罗大哥，当年我就是这样一头扎进藏书大殿中，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所以我实在没办法看着这些孩子也走上和我一样的老路……”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卡罗终止了这个话题。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来和你谈这个的，教育问题就留给雪莉院长他们烦恼吧……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你晋升第二序列的时候不是面见了几位冕下吗？有没有从几位冕下那里听说了点什么风声？现在外界的环境可不太好啊……”

　　说到这个，尼尔斯也是皱起了眉头，问道：

　　“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吗？连你这个即将晋升超位的巅峰传奇魔法师都无法应对？”

　　“何止这样！”

　　卡罗表情夸张，言辞激动地说道：

　　“尼尔斯，你这几年为了晋升传奇一直没有离开秘法之域、所以不知道，现在整个物质世界的压力已经到了即将全面爆发的界限！不说那些已经全面回归的半神真灵各处占地，就连真神阶位的存在都诞生了几位！甚至最近有传言，深渊意志即将挣脱束缚、带领深渊大军入侵物质世界表面！”

　　“这么严重？另外几位真神不会组织深渊意志吗？”

　　“阻止？祂们当然不会阻止，成为真神就意味着能够在混沌虚无中永续存在，只要把数量足够成为信仰源的信徒迁进祂们的神国中，物质世界生灵的死活就和祂们无关了……”

　　尼尔斯神色凝重，回忆了一下后，说道：

　　“我记得霍恩海姆冕下在授予我第二序列席位的时候，曾说‘魔网即将完成，到时候估计将有几位传奇魔法师乘势晋升超位，我的晋升正好弥补了即将减少的第二序列魔法师数量’……不知道这和外界最近几年的变动有没有关系？”

　　“‘魔网’……这个词我好像在哪看到过，让我想想……对了、我想起来了！是诺兰冕下的一篇关于‘真理御座’存在价值的论证文章中有提到过！”

　　说罢，卡罗就在意识海中构建了一个基于‘灵魂源质’简化术式的记忆回溯术式，从翻涌的思绪中翻找出了对那篇文章的记忆部分，通过光影魔法具现了在现实中。

　　尼尔斯看着卡罗从他记忆中具现出来的记忆片段，把上面的文字读了出来：

　　“‘真理御座’不但是用来刻印魔法历之后、每一个符合‘魔法师’定义的超凡者的记录用术式，它还是一个连接所有登记在其上的魔法师的枢纽……想要让‘真理御座’真正承担起这一职能，需要让它获得至少相当于概念术式的根源阶位……而做到这一点，则需要首先让‘魔法’成为世界根源的一部分……”

　　“咝……果然是这样！让魔法成为世界根源的一部分，只有这样，能够和‘魔法’概念沟通的魔法师们，就能借助‘真理御座’，近距离感受世界根源、感受不同概念的本体，加快传奇魔法师解析出概念术式的速度！”

　　看着神情激动的卡罗，尼尔斯忽然醒悟过来，向卡罗问道：

　　“那个、卡罗大哥，霍恩海姆阁下所说的‘即将晋升超位’的巅峰传奇魔法师中，不会就有你吧？”

　　卡罗显然现在心情不错，大笑了几声、说道：

　　“哈哈哈……我确实已经接触到了概念术式的边角，不过也只是刚刚有所触动而已，还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像帕斯特阁下和朱利安阁下他们一样、成为超位魔法师。”

　　虽然卡罗嘴上谦虚，不过尼尔斯还是从他的笑容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有些羡慕地说道：

　　“詹恩说一定要在当面揍你一顿、报回曾经被你三次击败的仇，不过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至少在传奇层次是没希望了。”

　　“詹恩那小子啊……我听说他也已经达到传奇巅峰了，好像正在尝试依靠能量累积突破物质世界极限的道路？等‘魔网’完成之后可就有他后悔的了。”

　　卡罗对詹恩的选择并没有什么看不起的，毕竟解析概念术式的难度简直太高了，自己对此深有体会，如果不是刚知道‘魔网’的假说即将成为真实的话，说不准他还会反而羡慕詹恩……

　　传奇超凡者一旦突破物质世界极限就能自然而然地晋升超位，而魔法师则有另一条道路，那就是跳过突破物质世界极限的过程、直接解析出一个概念术式，这无疑要比第一种方法困难无数倍，但却是魔法师们心目中最正统的道路。

　　因为这就是几位贤者冕下所走的道路，而魔法师三大贤者，如今在半神真灵层次中、可是实力排在的第一梯队的存在……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今天两章合一，因为剧情是一个整体，不好分章）。

　　fgo闪闪祭开始了……国服人均有金闪闪，唯独我被开除人籍……

　　不过虽然沉船了，我也要肝他个100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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