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直说
“那你打算以哪种方式要我？”
“你又污了！”柳依依的粉拳砸了他两下，他倍儿舒服的感觉。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真的给你带东西了。”
秦声从行李中拿出一个盒子，“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神神秘秘的。”柳依依打开盒子，是一款全日历手表。表盘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的齿轮。
“干嘛送我那么贵的东西？”她刚才一看盒子上的商标她就知道这表不便宜。
“你猜猜？贵不贵不重要，心意最重要。”秦声从后面的环住她的腰。
“表，代表时间。你对时间有什么期望？长长久久？”
“这表有光照就不会停，就像我对你的心意，永远都不停。表的机芯是透明的，就像我对你的真心，毫无隐瞒，一览无余，你时时刻刻都可以直接看见。”秦声搂着她后退了两步，坐在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的耳边低声倾诉。
“嗯。”他的气息吹的她酥酥麻麻的，说不上更多的话，便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一副“你帮我戴上”的样子。
秦声知道她的意思，拿出表带到她的手上。
秦声这才注意到枕头边的T恤短袖衫，问她：“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柳依依不好意思承认。这件衣服连表的零头都不到。
“姥姥买的衣服才不会放在我床头。”
“好，你说对了。是我买的。行了吧！”柳依依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会变得和他一样脸皮厚。
“你就算是送我一张纸，我也喜欢。”秦声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
“想不想我？”这检验她脸皮厚度的问题马上就来了。秦声的嘴角上扬，诱哄着她说出心里的话。
她不回答，转过头，在他脸上亲着。
“想不想我？”他又追问，逼她说出答案，满足他耳朵听觉上的需要，光有触觉还不够。
“想。天天想你。”哎呀，脸皮果然变厚了。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他满意的长舒一口气，把脸贴在她的脸颊，与她厮磨。
两人天天在视频里说话，经常废话一大堆。此刻两人却都没有更多的言语，静静的坐着，感受彼此的存在与陪伴，这是他们天各一方之时最缺乏、最盼望的。
“明天做什么？”过了许久，秦声才想起问她。
“上午去学车。下午看看书吧。”
已经放假了，时舒假期是不营业的。柳依依还不回家，只能先找了个学车和复习的理由，因为学校离驾校更近。
“我陪你去。”秦声的口气和表情不容置疑。
“好。”柳依依也很想念他的陪伴。
第二天，秦声穿着柳依依送他的T恤，陪她去学车。
有了秦声这个老司机分享他当年的学车经验，柳依依车技进步神速。
柳依依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柳依依连路考都过关结束了。
柳依依想，在把秦声介绍给爸爸之前，是不是先把肖莎莎的事情处理了。
这事她很想就此翻篇不再理会，可又总是如鲠在喉。既然岳海宁在自己这里埋了个炸弹，置之不理是不行的，还是早日排除了吧。
路考结束那天傍晚，她和秦声在外面吃完饭，她说，“时间还早，咱俩走一走吧。”
太阳已经下山，路灯亮起，空气里还留着白天的燥热，路上行人并不多。
柳依依说，“你去美国那天，送你进安检之后，你知道我碰到了谁吗？”
秦声没想到她会说这件事，那天他候机时的忐忑看来真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急切的问。
“我碰到了岳海宁也在送她男朋友上飞机。”
“岳海宁！她说什么了？”
柳依依说，“你别急，慢慢听我说。”把岳海宁的话大意复述了一下，说到秦声对她表白时，耐着性子听的秦声忍不住了“她这么说的？怎么可能？我那时候只喜欢你！”
反而是柳依依比较平静，“我要是不信任你，就不告诉你了，或者早就和你掰扯这件事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她说的有关肖莎莎的事。”
“肖莎莎？”十年前的事情朦朦胧胧浮现出来，自己好像连她的相貌都记得不清晰了。
柳依依平静的把岳海宁关于肖莎莎的话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和李山老师的谈话，她专门去见肖莎莎的事情全盘托出。
秦声越听越沉默。他从没有把肖莎莎的事情当一回事，觉得早就过去了。他也没打算这么快就和她说妈妈的事，他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事到临头，他该怎么说好呢？柳依依那么相信自己......
柳依依说完，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想，会不会他这一晚上都不吭气了？随他吧。毕竟自己也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把这件事带来的负面情绪消除大半。他今天冷不丁的听说，肯定需要时间来消化。她挽着他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两人慢慢的往前走。
“依依，谢谢你相信我。你那天听完岳海宁的话一定很难受吧？你却一个人忍受了那么久，也没跟我说。”
“我觉得这些事情应该当面谈，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容易起误会。”
“那我回来这么些天了，你今天才说。”
“你刚刚回来那几天大家都挺高兴的，不想提这些扫兴的事。可是如果一直不提，我心里也不舒服。”
“如果我待会儿的话让你不爽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憋着，有什么不高兴都冲我来。”秦声先给柳依依打预防针，却让柳依依如临大敌，以为事情的真相比现在暴露出来的更糟糕。
“你说。”
秦声把自己初二下学期和肖莎莎的那些事说了，“我承认我跟她说过要做朋友的话，那时候还不好意思说女朋友，但确实是表白的意思。”
秦声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柳依依的表情。
柳依依果然不高兴，掐了他一下胳膊，却没有说话。事情还真如岳海宁所说，肖莎莎是他的初恋女友！生气！
他不觉得胳膊疼，却为她的隐忍心疼。他摩挲这她的手背，安慰她：“这事当天就被我妈发现了。”
“当天？”岳海宁不是说他俩好了几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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