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C章：第一场战役「胜利信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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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辉城」的东西还是蛮有趣的，尽管用处不大，所以你从那些杂物里挑了三样进行「简述反词」篡改，带在身边。不仅便于携带，而且不会让你暴露身份。
远远的，苏沙边境新城的士兵们发现了你们仨人，并派出了车队前来盘查。实际上他们也认出了其中一人穿着赫姆兰提斯的军装，但脸孔却和高阶军官祖达的匹配度异常高，大致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礼貌的把你们“押解上车”，至于你和伊露莎2是卧底，祖达是逃回来的高阶军官这些说法，回城后有的是时间和办法确认。
颠簸的车窗外，透过密集的防弹栅栏，你近距离看到了边境新城的全貌──
难攻不落。
恐怕就算发动赫姆兰提斯的全部兵力也攻不下来，甚至合纵军总攻也会是惨淡取胜，就算由你亲自率军也是一样。从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人数来推断，这座城的有生力量并不夸张，但防御工事就有点扯了。
共三层城墙，下层是约十米后的山铜外铸，里面有狭窄的通道和炮孔；中层严格来说并不是城墙，而是电网，由整整二十座远程火力炮塔连接而成的无形电网很显然尚未功率全开；高层城墙由某种液体的构成的流体水幕，高逾百米，从这个距离远远望去仍能感受到它极快的循环流速。
最顶端有一个巨大的工厂样建筑，最低端正前方有一座接近等边三角形的宏伟精钢门扉，高逾两百米。看到这奇怪形状的城门时，你第一印象就是──「山顶正在建设“诗波昂”移动堡垒，从底层三角大门里运出」，很快，事实证明你的猜测基本正确。
城外的镇子里巡逻士兵寥寥无几，最初你以为是苏沙军方不太重视镇子平民的死活，但竟然城门附近的巡逻士兵也没多少人。看来之前抵御入侵的防御战令苏沙牺牲了太多步兵，兵源有些后继不足。
三角形精钢门扉就是这座边境新城唯一的入口。苏沙对「擅守」有极端的偏执，为了提高防守能力甚至没有建造便于行人通过的小号侧门，无论来的是谁都必须从这唯一的三角门扉进出，他们只要把有限的兵力投入在一处即可达到最大效益。
“嗯？那是谁？”
“只是个赖在大门口不肯走的疯子。”
三角城门的旁边不远处靠墙坐着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威胁度30，不高不低，但名字却是橙色的，写的是「三角城门怪人」。看起来是五六十岁身形略显消瘦的男性人类，但有一只假腿，身边还有许多酒瓶，对于区区一个乞丐来说，买这些酒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因为是橙名所以你就问了一句士兵，但他们也不太清楚这个疯子是怎么回事，无论怎么撵也撵不走，而且也不惹麻烦，所以就这么放任不管了。既然连个名字都没有，大概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吧，你将注意力移向了其他地方。
进入城门。
在无数枪炮的瞄准下，你们三人高举双手下车，接受检查。你和伊露莎2都没带什么东西，少数几样也是小件都埋在纳米机械聚合的体内了，搜身搜不出来。
或许因为祖达是被俘又逃回来的高阶军官，亦或许因为你「存在感抹除」技能变成了无消耗版，所以保持着时刻开启，苏沙的官兵们严格盘查的焦点基本上全放在了祖达身上──太严格了不行，万一人家是清白的过几天就官复原职了，太松懈了也不行，万一是变节者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这些负责盘查的官兵们很是烦恼。
下一步是核对你的指纹、瞳孔和血液信息。
“叫什么？”
“肖恩。”
嗯了一声，你面前的苏沙士兵还真的在军籍系统里找到了你的名字。在神技的威力下，你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苏沙正式登记在册的二十兵领，隶属于特殊步兵。
“欢迎回来肖恩长官，长期潜伏工作辛苦您了！”士兵对你郑重敬礼，继续问道，“请问您的直属长官是？”
“不仅是最高机密，而且还是单线联系。”
士兵抓了抓头：“很抱歉，我必须进行核对。既然您已经任务结束归国，为了核对身份我必须知道直属……”
“前几日在战场上牺牲的达希姆·卡农，军阶五万兵领。”
啊……士兵听罢立刻脱帽默哀。
这个牺牲的军官实在太出名了。他是前几日对赫姆兰提斯发动入侵总共时唯一的五万兵领，最高阶，原本坐镇「诗波昂」的就是他。结果，他因为看到诸如步兵离奇烧死和「铁砧」翻车的诡异光景，傻呆呆的从「诗波昂」顶部露出了脑袋打算亲眼看看，然后就被狙死了。你谎报自己的直属上司是他可谓死无对证，而且也没人会有闲工夫去深入调查一名高位军阶的烈士。退一万步讲，出了事还有神技篡改事实呢。
点了点头，士兵确信你的身份不存在任何疑点。你的军籍、户籍甚至曾在几年前私下接触过达希姆司令官的报告全都登记备案。指纹和瞳孔能够随意改变，至于血液信息则采用了祖达和伊露莎2的二合一，全新的名叫「肖恩」的苏沙士兵诞生了。
你替伊露莎2改变了指纹和瞳孔，随便偷偷抽了两个士兵的血液进行混合，偷龙转凤。一切都是你用纳米机械体凝聚而成的极细采血针和输血管暗中操作，反正对别人来说也就是“呃？有虫子咬我？”这种感想。
士兵高高皱眉望着伊露莎2，问道：“怎么没有她的登记信息？军籍、户籍都没有。”
“她原本是冒险者，为了保卫国家抵御赫姆狗才辞去了冒险者资格，还未正式参军就险些丧命于义愤填膺的冲动。最终被我在边境附近救起，然后跟我一起进行潜伏任务。在军籍里自然是没有的，户籍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以为她死了？”
“至少也该有死亡户籍才对。让她立刻跟我进来接受审问。”士兵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你偷偷塞给他五枚金币。
“……你这是？”
“信息系统的过错，不该为难我们这种敌后勇士吧？潜伏任务真的很辛苦，每天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睡觉都需要睁一只眼。好不容易回国了，好不容易才……”
吸溜一声，士兵鼻子酸了。当兵的最能理解当兵的苦衷。他默默的收下了五枚金币，表情软化许多，改口道：“是啊。乡村的登记信息有时会搞错，也是常事。我认识一些朋友，能用正规程序恢复搞错的除名户籍，只是需要些……”
你又塞给他十枚金币，这小子立刻放行。事后你才知道，他真的收了钱办了事，硬生生把你信口捏造的户籍变了出来，不久之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名叫「苏珊」的本地乡村女性。
当你进入一个透视检测用的哨岗时，先让伊露莎2接受检查，然后用「视讯轰炸」令透视画面出现了大量雪花杂讯，趁机把藏匿的物品偷偷倒换给伊露莎2，然后才接受了透视。这种透视只会显示物体的密度，你俩的骨骼和肌肉密度全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怎么看都是纯人类。
接下来是金属探测环节。
你毫无问题，全身都是由坚硬却并非金属的舍利金构成，但伊露莎2全身大部分组织都是精钢材质的纳米机械体。精钢材质只接受大约一半的磁力效果，所以混过平常的金属探测没问题，但军方更加细致的金属探测就问题大了，根本过不了关。
于是你把监测器黑掉导致瘫痪。
三十多分钟之后，聚集了六名技术员和两名黑客，把金属监测器修好了四次，坏了五次，他们直揪头发大喊邪门了。
凭借护心铜镜和「无痕骇入」的效果，除非世界级顶尖黑客出马，否则谁也发现不了是你做了手脚。如果可能，你倒是希望直接替换监测画面然后蒙混过关，但你的黑客技能全都是拷贝来的暴力型，缺乏具有细致性的基础知识，所以只能让监测器瘫痪。
反正他们永远也修不好了。
“你们好了没有啊？我们还等着叫他俩和祖达将军进行同时隔离审讯呢！”
“你修试试？”
“有其他问题吗？”
“全都没问题，只差金属监测。”
“能过透视，金属监测也不会有别的结果了。赶紧放行，祖达将军是否清白才是重点！”
于是你轻哼着歌带着伊露莎2走向下一个环节。
你被赫姆兰提斯的士兵盘查过，但从没遭遇过苏沙这种如此严格繁琐的流程。最初的盘查环节是搜身，倒数第二环节还是搜身，而且是脱光衣服更加彻底的搜身。
你和伊露莎2被分开。
你脱光了全部衣服，被一名女性工政兵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身体。她的手指没有放过你肌肤的任何细节，你开始怀疑这样的做法是否正常。
“好强壮的身体，肌肉就像钢铁一样殷实。”女兵脸颊略微泛红，摸着你的后背低声喃喃道，“我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间谍，潜伏工作是不是特别危险啊？”
你点点头。
“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啊？一定很具有传奇色彩吧？”
你认识这种眼神，那是雌性的眼神。真神在上，你扪心自问没有挑逗这个女兵，但事后你才知道你的新脸孔、间谍身份和强壮的身躯都恰巧超合她的口味。在她的心目中，间谍工作一定特别刺激，特别浪漫，能当间谍的男人全都是最优秀最睿智最机敏的顶尖雄性。
送上门来的敌方女兵，而且还是从事文书管理的工政兵，不吃岂不是很不礼貌？你用一句话就搞定了。
“间谍生活特别刺激，就比如这个房间只有你和我，无论做什么都随时可能被一门之隔的大量士兵抓到现行。”
“啊……”
然后你把她骑服了。
有些人就是喜欢越危险越好，你也没办法，或许也跟你持有忽悠他人铤而走险的传教士能力有关吧，谁知道呢？唯一肯定的是，你的被动技能「欢愉拷问」发挥正常，意识飘远之际这女兵算是问一句答十句，比全招了还招的多。
笃笃，有人敲门催促“搜身还没好吗？”
你穿上衣服，留下失神的女兵，前往最后的盘查环节──你、伊露莎2和祖达各自在不同的房间，被询问同样的问题，看是否口径不一，与此同时还会使用测谎仪和检测是否遭到催眠的脑波检测仪。
口径当然一致，最后的环节属于白送。
你回想着刚才从女兵身上得到的情报：
这座边境新城主要功能简单来说，就是全部都围绕着顶端的巨型军工厂而展开。除了正在生产制造大量的铠甲、枪炮、载具之外，还有两项非常重要的工作──维修前几日战场上被微波武器搞得重创的两座「天展」移动堡垒之一，以及建造新的「诗波昂」移动堡垒，这两种重量级武器都是足以扭转战局的大家伙。
据女兵所述，这座城里有四名半神之子，也算是比较出名。由于四人里三人都是帅哥，女兵们早就当作八卦把他们的情报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找机会夺走吧，他们四人中的其中一个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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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五千兵领，神技是「塔尖巨怪」
你的身份地位越高，能变成的怪物越巨型、强壮。由于此神技威力巨大且不限时，故对「身份地位」的条件判定相当复杂——必须是军事官阶，必须是实权现任，必须受部下敬仰，必须有直属亲兵，必须是身先士卒型领袖，而其他情况则效果甚微……若是大国的已退休卸任且身负骂名的智谋极臣，也能发挥此神技某种程度的效果，毕竟人民、小官、军队这种偏远部下基数太大。
B，次席工程师，神技是「心随所改」
能够随心所欲的改造机械体、载具、装备等硬件，对原型机理解的越透彻，改造幅度越大。并非越过物理法则直接完成改造，而是在脑内浮现出可脱离物理法则的改造设计图，绝对可行。但这种夸张的设计图能否真的被制造出来，就要看改造工人自己的真本事了。
C，次席科学家，神技是「妙手解剖」
零距离使用。你可以摘除人类器官，绝对成功，如果保持与你半径三米的距离，则目标不会受伤、出血或丧命。由于这位科学家使用此神技已经数十年了，出现了拓展技——「妙手分解」可以把机械体、装备、载具等构造物逐一拆除零件，三米之内保持其正常运转。
D，次席工务官，神技是「不毁之谜」
他设计的机关、陷阱或谜题，越复杂就越坚不可摧，除了按照规则去解谜，无法以蛮力突破。最多三个目标，但设置的谜题越少则效果越佳。如果做一面谜题拼图木板甚至能当神器盾。作为城防手段极为有效，但可能会被间谍在摸清情况后于城防内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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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而繁琐的盘查流程终于结束。你和伊露莎2算是彻底解放了，但祖达因为身居高位还有更多的盘查流程在等待。就跟他之前预测的那样，少说也得软禁三天。不过，祖达目前没有任何疑点，因为再怎么说苏沙的万兵领高阶军官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变节。
祖达兑现了一部分承诺，为你安排了新的工作岗位。你作为营救高阶军官的敌后英雄备受礼遇，在这座城里暂时担任工政兵的长官，军阶等同于五十兵领。差点忘了说，因为你从二十兵领升到五十兵领了。
伊露莎2作为你的旧部下，升五兵领，直接归你管辖。
整座司令部都在山峰内部，连个窗户也没有。当你坐在新的办公室里，整理寥寥无几的办公资料时，几名貌美的女兵途径你办公室门前，红着脸嘻笑小跑匆匆路过，这里面有你才刚刚上过的那个她。军方有正式命令，不得讨论有关你之前经历的话题，这是对任务圆满完成归国间谍的一种保护措施……然而，你的事情在军方私下里传得很快，很广，而且还是你开着「存在感抹除」技能的情况下。
真和平啊，这里。
明明南陆战争早已全面爆发，明明苏沙才刚刚死了数以十万计的士兵，但这里的每个人神情都很淡然，尤其是女兵们颇为意气风发。有种说法，唯独女性意气风发才能证明这个地方相当和平安定。那些女兵的笑容足以从侧面证明一件事──上有维修中的「天展」庇护，中有防御工事和炮台，下有建设中的「诗波昂」坐镇，苏沙的这座边境新城绝不会陷落。
每个新来的长官都没什么事干，你也一样。你背着手走到室外散心，观察这座宏伟的山峦中的军事要塞，思索着该从哪里入手破城。
忽然「休」来了联系。
「你怎么留在苏沙了？先回来一趟吧，你要的嗅觉功能做好了。还有，我发现黛因正急着找你，你却电话关机。」
「嗯，入夜就回去。」
既然和「休」的约定已经结束，你今晚会自己回去，留下伊露莎2继续想办法调查打算掠夺神技的目标的行动规律，找机会暗杀掉。
你给黛因拨通电话，心想她能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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