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A10章：幽灵退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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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陶莞女王睡迷糊了，她揉着惺忪睡眼肆意的伸着懒腰，一对好风景尽览无疑。或许是她你至今遇见过的外表最美丽的女人，甚至与以魅惑他人维生的亡灵使的人造外貌处于同一水准，却是纯洁与邪魅的两个极端。
她看到了你，并没试图遮掩赤裸的身体——那是你因其频频呓语感到苦不堪言之后，才为其剥光，终于免去耳边折磨。
“……为朕更衣。”
你对女王扶额苦笑道：“我说亲爱的陛下，把胸部遮一下吧。我可以遵命帮你更衣，然后会出什么事我就不管了哦。”
三秒、五秒、十秒之后，女王的眼睛睁得越来越惊恐，立刻双臂掩胸，想了想不对又抓起被子。东张西望，又半分钟后，她终于想起来自己不在王宫里。她先是皱眉努嘴，后是怒甩长发别过头，最终，她缓缓看向你，露出了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的笑容。
你把衣服递给她。
若照以前的性子你早就提出某种交易，让她心甘情愿的速骑速决。上次直接对克隆女王提出上她，因为万众之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对方做梦也想不到你会有如此大胆的企图，故必须挑明。那次需要尽快回国，没有闲情雅致，可这次却时间充裕。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都不是傻子，你一个苏沙低阶军官，不仅没把女王上交给军方而且与她男女独处一室，总不能是向敌国领袖贪图荣华富贵吧？
一层比玻璃还透亮的窗户纸罢了。
“中午了，屈尊吃点军队的食堂？”
“我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她脸红了，甚至透过那层薄薄的舍利金面具展现出来。
军队的伙食去晚了就没了，菜肴也说不上多好，你和四十多位低阶军官挤在小食堂里，从取餐到进餐都是流水作业。大家基本上都认识你，但上方有令，避免与你额外接触。本来你不能带着最低阶的女兵来这里吃饭，算是特别待遇吧。
“不合胃口？”
“你也没吃多少啊。”
果然粗糙的军队伙食对于养尊处优的女王陛下来说确实难以下咽，一堆咖喱味的土豆和肉她只吃了小半，这还只是肚子很饿的情况下。你也没吃多少，主要是因为不必吃，喝点咖啡而已。苏沙军队里只提供两种咖啡，你现在喝的跟万兵领喝的一样，味道还不错。
当你绅士的给她端了杯咖啡时，女王露出了复杂的微笑，心里想的明显和嘴上说的谢谢绝非一码事。
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差异。
一介撞大运平步青云的草莽，一位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彼此很难理解。共同吃和共同睡完全不是一个难度。
忽然身边的几句窃窃私语引起了你的注意，其他低阶军官从刚才就一直在讨论相同的话题——
“……全城被翻了个底朝天，连最高级的反隐形设备和透视设备都搬出来了，连根次席工程师的毛发都没找到。”
“会不会是咱身后的那个归国间……”
“嘘，你们别瞎说。他被暗中列为重点盘查目标，最后啥也没查出来——案发时他就站在宿舍门前和那个女兵壁咚，闲聊很久，都被监控录下来了，也有很多目击证人。这不是见了鬼了？”
两具分身做样子给别人看而已。
“可能还真是闹鬼。”
“笑屁啊，我也听说是幽灵抓走了次席工程师。我上边有人，听说他们已经去请「巫师」来捉鬼了。”
“……扯淡的迷信。”
“反正我信。你们不知道，这座新城建造在「洛瓦基灵山」上，当时为了增加城防力度，劈山建城，与当地异教徒们起了相当激烈的冲突，最后杀死了好几百……”
嘘了一声，几个军官偷偷看了其他人一眼，有些话就算是闲聊也不该乱说。
“总之我信有鬼，上头也信。”
“嗯嗯，搞不好真的是幽灵抓走了次席。”
噗嗤，
听到这里，你把咖啡喷了出来。无论科技多么发达，当事态超乎了人们的理解范畴，总会成为迷信的温床。但军方上层去请巫师，这消息却有点出乎意料。
临离开食堂前，你把一枚金币塞给带厨师帽的士兵。半小时后，有食堂的士兵找了个借口把两份牛排、鲜榨果蔬汁和一瓶教区的进口酒偷偷送到了你的宿舍。
女王看来没吃饱，自己就吃掉了两份牛排、全部五升果蔬汁和一小杯酒。你把你的那份都让给了她……毒影是杀手出身不讲究生活品质，毒葵更是浇浇水即可，如果娶了女王当老婆估计可不好养活。
“你们苏沙居然有这样的做法，腐败。”
“哪里都一样。”实际上赫姆兰提斯里食堂开小灶这种程度的腐败也有，算得了什么。
女王沉默了。她并没有立刻反驳说「我们玉陶莞绝不可能会如此」，显然她联想到了更多。其实苏沙的食物供给算是比较富裕了，毕竟一瞬间少了数十万张嘴吃饭，但仍然没办法跟农业大国玉陶莞相比。
“吃饱了？”
“谢谢。”
“都是当兵的，该开工了。”
“还没问过，你是负责哪方面工作的？搜索队？”
“工政官，刚上任的闲职，正在主动找工作。”你带着女王前往办公室，处理了一下相关手续，解释道，“呐，我们今天的任务——「升级监视系统」。按苏沙的规矩，做得好，以后这份工作就会落到我们头上，长期负责。”
女王捂嘴皱眉，似乎在努力理解现状。尽管你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或许苏沙和玉陶莞在很多方面有所不同。
也就是你要利用机械体对付苏沙。
虽然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但这样直接帮助极南境势力还真是首次，心情复杂。（人性-15）
这里的军事基地大多在城市的内部，和地下建筑很类似。平时里零散人员的通行主要依靠东绕西拐的楼梯，不能使用主干道的几处大型升降梯，普通电梯里人也很拥挤。
你的办公室和宿舍大概在山峰上三分之一的位置，比较接近平民居住的地表，也离巨型军工厂很近，有利于昨天袭击次席工程师。而你们的目的地约在山峰下三分之一附近，很深的位置。
来到囚禁银月级的监狱，
还未踏进门口，就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一群史前文化的蠢货！我他妈说了多少遍了，危险、危险，全都找死吗！想死，我送你们两米长的钢丝自己找房梁去，别托其他人下水！最后说一遍，给我打起精神来！谁他妈再给我值班期间瞌睡、打牌，尤其是再敢擅自跟极南境囚犯说半句话，军事法庭见！”
怒骂部下者是一名负责看守此处特殊牢房的二十兵领，蓝色无名威胁度有点小高，盛怒之下军官帽已经被他自己踩在脚下。
你等了一会儿，直至他把一群黑着脸垂头丧气的士兵们骂回各自岗位，这才回身看向你。或许是余火未消，亦或许是刻意挖苦，他盯着你的制服上的肩章，吊了吊眉毛问道：“怎么？工政的长官来视察工作？”
工政官比寻常士兵地位要高一点，这是许多军队里不成文的规定，毕竟要负责的工作大多和管理与协调有关。
“协调工作，我俩前来改善监视系统。最近出了诡异的事件，上头希望进一步强化……”
呵的一声冷笑，对方打断你的说辞：“跟幽灵有什么关系。其实你俩也是来看「银月四」的吧？”
显然，所谓的「银月四」就是指被磁场浮于半空的那四具濒临报废的金属残块。对于人类势力来说，能够组成绿名小队的银月级还是比较罕见的。
“……也？”
“懒得和你们工政的打官腔。最初我还义正言辞的让你们回去，现在我也只能呵呵。”这位跟狱卒队长职务类似的军官对你和女王招招手，示意跟过来，然后走向关押着四具银月级的牢房。他嘴里不断低声嘟囔着「工政的这群八卦，前线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却还想着泡妞、看珍禽异兽……我特么不应该困在牢房门前，而应该出城杀敌，妈的……」怨气相当大。
军官打开牢房，只允许你进门三步。他指着天花板角落的四台不同型号的监视器，分别是超声波反隐身用、电磁波敏感检测用、热能反隐身用，最后一台是额外昂贵的设备，能够准确描述目标的战力，目标身形停留在监控画面里越久数值就越精准，以防这些银月级神不知鬼不觉的自我修复恢复力量。
有点难搞，委实讲本打算过来一趟把监狱的监视系统全部黑掉就收工呢，现在才发现不仅需要黑客技术，还必须指望新入手的「心随所改」篡改监视器的硬件设备。如果要动手，需要支开所有守卫，安心的集中精神。
你一眼也没有望向银月级，用上帝视角去观察的，
但银月级对你的到来产生了反应。
当军官踏入牢门时，银月级激烈且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当你踏入牢门时，它忽然怔住了，表现的非常安静；当女王踏入牢门时，银月级好像回过神来似的，继续扭动机体。这个细微的反应在其他人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每日看守此处的军官来说却难以忽视。在上帝视角里，你能看到军官睁大了双眼满脸愕然且警惕的瞪着你的后脑勺，紧锁双眉。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自己毫无纰漏，也会因为其他人的失误遭受连累。眼睁睁的，提示显示你的潜伏值-1。
你立刻给身旁不远处的银月级使用了「讯息轰炸」，黑入其浅表程序，告诉它──你是来救它们四具的，配合一下，务必对你的态度不可与其他人不同。
这只是强行把讯息塞进银月级的电脑里，又不是建立私聊通道，所以无法得到它的回复。
只见它对着你展露出犹如狂犬般，一副恨不得把你和其他人的喉咙一并咬断的态度。军官见罢抓了抓头认为自己是在气头上想多了，所以你的提示又显示潜伏值+1，把无谓的危机成功回避。
银月级变得很配合，垂下头，不再用那双机械眼盯着你，态度与之前独自悬浮于牢房里时别无二致。
你又视察了其他的工作地点，最终坐在了监狱的总监视系统前。
“嗯？这些其他囚犯是谁？”
“闹事的本地居民，我们为了打仗建城，他们居然揭竿暴动，所以我们杀了一批人，还抓了几个领头的。”啧了一声，军官嘟囔道，“智商堪比海藻球的蠢货们，国之不复，匹夫焉存。”
你又指着另一侧画面，问道：“这些怎么看着像是……？”
“没错，赫姆狗战俘。在你们工政兵喝茶聊天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野外打了不少胜仗，战俘还会越来越多的。三天后正午公开处刑，记得来。”
女王显得有些激动，因为她从五官上分辨出有两名战俘是玉陶莞人。你按住她的手，暗示别搞事。
……三天后处刑吗？
呃？
你惊讶的发现监狱里的监视系统里，居然有「三角城门怪人」的画面，这应该分属于城防或寻常卫兵的治安范畴吧，跟军方监狱有什么关系？
遂问之。
军官撇了撇嘴：“那个要饭的怎么赶也赶不走，死赖在城门前。最初确实是由城市的卫兵在管，后来有一些证据显示他可能和城市里的几起越狱事件有关联，却证据不足。说是军方的监狱更可靠，实际上就是城市的官员嫌麻烦，最后把这活儿甩给我了。”
你听罢点点头。篡改监控系统需要使用「心随所改」，而使用这个神技需要集中精神，集中精神则需要机会。只能入夜之后开隐形再来一次了。
回想那些和配角有关的任务，你打算趁这段时间抽空处理某件事：
A，洛千城的委托，龙头骨化石。问问监狱里这些暴民领头者，应该能有所收获。（善良-2，人性+2，守序+2）
B，提米薇的委托，拯救赫姆兰提斯的战俘。（善良+2，人性+2，守序-2）
C，亡灵使的委托，掳走所谓的「三角城门怪人」。（善良-2，人性+2，守序-2）
（皆三天后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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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圣城的新身份的发色是？
1，黑色（高贵的半神之子常见发色，可预见高端开局）
2，棕色（英勇军官常见发色，可预见极低端开局）
3，金色（贵族血统常见发色，帝都里十人有九）
4，冰蓝（从事研究、政务的常见发色，水树郡十人有九）
5，灰色（平民常见发色，可预见低端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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