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C13章：交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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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习得「瞬间移动」这个技能，在入手之前先用了一个技能点习得了前置基础技能「超能领悟」。如今升级变得很容易了。
在入手「超能领悟」的同时，你对整个世界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全新认知，似乎能够理解的更加透彻了。
打个比喻，好像你忽然增高，伸手便能摸到比物理法则更高的位置。
你曾见过「毒祷」用过瞬间移动，仿照着那样的感觉进行尝试。如果再一分钟前有人问两点之间最短距离是什么，答案应该是直线，但现在，把画着两个点的纸对折才是最短距离。毒祷瞬移的本质是将目标位置与你所在位置之间的距离以扭曲空间的方式拉近，近到几乎为零。
然后，感觉上是──你往前跳了一下，就会瞬移到目标位置了。
你在人少的郊外稍微练习一番，迅速掌握了这个技能。
技能射程很近，大约只有六七米，由于需要扭曲空间所以存在使用技能时的前置时间，大约不足一秒。但是，不是每一个目标位置都能被拉近，简单来说就只有是空地才行，向岩石内部就做不到，这个搜索、确定目标位置也需要时间，略超一秒，加起来是最快两秒可以连续使用一次。
如果途中有障碍物其实也能瞬移，但会影响最初确定目标的这个环节，也就是说如果你知道墙后的位置是什么样的场所就可以轻易穿墙，但面对不熟悉的地形就难以穿墙。归根结底，你不确定墙后是不是空地。
也可以用来躲子弹，但必须朝其他方向瞬移而不是朝枪口的方向。瞬移最初的那一瞬间，你的身形是逐渐消失，然后逐渐出现于目的地，子弹是有可能在你刚开始瞬移时命中的。
“好累……”
使用瞬移后的感觉，跟黑客技能类似，都会令你的精神力变得疲乏，注意力涣散，倦怠。
正想着又入手了一个无法轻易使用的技能之际，你的眼前出现了提示──「因具备三个消耗精神力的技能，你获得了被动技能：精神力消耗减缓」
被动？
你再度试了试瞬移，发现确实精神力损耗变少了，大概少了三分之一。这样算起来，「敌我辩识临黑」、「连锁格式化」这两个黑客技能，再加上「瞬间移动」总共三个。
你回到旅馆，
将塑料试管给洛千城看。
“这是什么？”洛千城皱着眉用两根手指拎着破损试管，盯着出神，“原来装什么的？”
如此这般，你解释了一番。
洛千城露出了邪笑，单边嘴角扬得很高，很高。这一瞬间，你有不好的预感但一切都太迟了。
她翻出自己的旅行箱，里面一半是衣服，一半是各种精密器械。好似单片眼镜的东西放在了洛千城的鼻梁上，盯着试管的神情犹胜鉴定宝石的典藏师。又，她又笑了，这一次比之前的还狂气。
尽管从最初就没感觉到洛千城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但稍微接触下来，这女的有点腹黑。
“我知道了。”
“是什么？”
洛千城用尾指修长的指甲点了点塑料试管瓶塞位置的电子机械：“这个，是发信器，能够发出特殊的无线信号。基本上，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是黑客技术的一种。简单来说，这个瓶塞会持续发出一种抑制性的信号。”
抑制试管里的东西？
“是黑火吧，除了阿克屠卢斯受到的那个诅咒之外，这个试管不会盛别的了。”考虑此物是害死王后的刺客掉落，由公主捡到，并且寒谷风检查后声称最好不要公开，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洛千城得到了如此结论。实际上她是对的，因为她还结合了一些你所不知道的其他内情。
洛千城趴在床上，埋首在一堆精密的器械里对区区试管反复检查，将你浑然忘在一旁。
很久，
很久以后，洛千城终于给了你一个语气上相当确凿的答复。
“这个塑料是特制合成，防止黑火破坏，唯独帝都才有这种高尖端的技术，如果就此认为刺客是帝都派来的就太草率了，因为瓶塞里的零件有两款是唯独白夜公国才会有的型号。”洛千城笑着，在手里不断把玩空置的试管，笑道，“我的结论是──「黑火诅咒」是帝都实验研发的一种针对机械体的灾难性兵器。它的本质是一种螺旋状结构，看似漆黑线虫的纳米级机械体，可以数十具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只虫子，能够爆炸性分裂，重新变回数十只。与此同时，机械虫的头部有焊枪、冶炼用的器具，可以自行采集、增殖自己本身。”
帝都原本的计划是把这个试管扔到机械人的军队里，产生烈火燎原瞬间弥漫整支军队的效果。理论上，确实可行，而且绝对是毁灭性的范围打击。
你记得当时丽奈在树林里的原话是「遇血即燃，遇铁即蚀」。
坐在床上，洛千城荡着赤裸的双脚：“我收到的情报是：帝都花了巨资和近百年的时间研发这种「黑火」，却在第一次与极南境机械体实战实验中发现了致命问题，整个工程就全都冻结了。”
“没起火吗？”
“起倒是起了。”洛千城耸肩嘲笑着什么，“最初还挺顺利的。数名忍着剧痛，在体内携带着「黑火」的士兵──也就是人肉自杀炸弹扑进了极南境军队里。随着他们受伤，无数黑火自伤口引燃，立刻沾在了机械体的身上。听说当时战果显著，如同烈火燎原，黑火在机械体身上一传十十传百，顷刻间被腐蚀殆尽。敌军不敢轻易攻击人类，怕再度起火，而帝都军却仍然可以用投掷的方式把黑火源源不断的送至敌军阵营。当时是一面倒的战局啊。”
“……”
“对，就是你这个表情。”洛千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捧腹大笑，“听说当时的人类将领才高兴了半分钟就哭了。因为，所有的黑火都被黑了。「黑」火被「黑」，真是讽刺，呵呵。”
虽然这种增殖速度极快，腐蚀威力可观的机械线虫达到了帝都科研预计的战果，但却被机械方轻易的找到了骇入的无线信号频道。于是，斥巨资研发的灾难性黑火，原本该烧尽一切机械体的秘密武器公布于世数分钟后就变成了只会静止不动的废铁。
黑客技术方面，机械远超人类。
人类想要研发且使用黑火，必须设置静止信号，否则会烧毁自己。只要设置了信号，就会被机械方破解。这是一个死循环，所以黑火工程最终彻底冻结了。一切都付诸东流。
洛千城忽然补充道：“对了，我刚才说的是机密。”
“嗯？”
“我刚才说的啊！”洛千城戳了戳你的脑袋，“关于那场黑火的实战并没有以任何形式记录下来，我猜，知道这件事的人加上你我，全世界不超过百人。”接着，她开始如数家珍──负责科研的那些实在不舍得灭口的高级科学家们、帝都的高层、北陆几个最高负责人，教区不超过十个大人物，算起来也就是七十多人。
微妙的数字。
所以，洛千城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
洛千城在你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啦。”
“呃？”
“我一直想要能够抑制住黑火的发信器，简直开心死了。这个修一修还能用啊。”洛千城轻声哼着歌。
你摆摆手，示意她回神。
洛千城怔了怔，歪头盯着你：“我还说的不够清楚吗？”
“黑火什么的怎么都好，我是想知道这个试管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很深，很深的皱眉，洛千城叹了一口气：“明摆着的嘛。帝都想要把「黑火」废物利用，所以指示白夜公国派刺客……不，用间谍这个词更贴切吧，总之潜入了赫姆兰提斯的王城。博取信任，当然是找温柔纯良的王后下手最好。这黑火，他大概是想在大型集会时用在国王身上，一传十十传百瞬间毁灭整个王城吧。但是，事情败露了。这间谍在逃命之余，害死了王后，也将黑火扔到了国王身上。于是，就这样咯。”
黑火不止国王一人有，连他身边大约二十名近卫军也有，是那个时候护驾时被沾染了。
“国王有发信器？”
“不可能。”洛千城摆了摆手，“他身上的黑火处于激活状态，每时每刻都在他的血肉里蠕动，痛不欲生。但比正常状态要安分一些，我也打听过，好像国王自行找到了某种磁场型抑制器，可效果很有限。”
话语中透露着种自负——她都没办法入手发信器，国王又怎么可能办到。
然后呢？
没了？
真假公主为何交换啊？这才是关键，试管都给她了，就告诉你这些？
不满。
你伸手去拿试管，洛千城直接将它塞进底裤里，拒绝还给你。
“你要它干嘛？”
“反正有用。”洛千城对你吐了吐舌头。
强夺，本不成问题……
你犹豫着，
忽然有陌生号码打进来，于是你离开了洛千城的房间。
“你好，我是寒谷风。”
“……留遗言？”这小子果然弄到了你的电话号码。
“报告而已，姑且。”寒谷风迟疑了一下，“首先，感谢你派伊露莎2来送我。其次，我俩交往了。”
……！
听不出寒谷风此刻有多幸福，反正语气很轻快。
“她说你是她的主人，所以，我想事成之后至少该给你知会一声。”话音里好像伊露莎2就在旁边。
“……「事」成？”
“嗯，牵手了。”
“……”
“我还想亲她，被她一巴掌扇飞了。我现在正在求她婚礼时别穿动力铠甲，改换婚纱。”
“……什么情况？”
寒谷风的全息影像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大概是，人生低谷恰逢美女吧，于是就追求了，反正也没有更多能够失去的事物了，没想到她答应的很爽快。硬要说缘由……黑帮时，觉得和她蛮投缘吗？”
这混蛋在问谁？
问谁？
“再次感谢！”咔，挂断了。
你扶额。
半个小时以后，伊露莎2回了来。而且还是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
“主人，我套取情报成功了！”
“……”
“旱灾那年，有很多黑帮的人混在人群里闹事，冒领、惑众、滋事，于是寒谷风就大开杀戒。当时他只杀的黑帮成员，后来遭到了黑帮势力很长一段时间的骚扰袭击，非常闹心，于是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就没有公开解释为何杀人。”
这是伊露莎2替你办事以来，做得最漂亮的一次，期待被夸奖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
你深靠在椅子上，问道：“交往是什么鬼？”
“美人计。他说要交往，我就曲意答应了，他边拉着我的手边念叨起陈年往事，我就耐着性子听。最后他要亲过来，我就扇了过去。主人……他有点弱，如果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杀了如何？”
这真是……
该怎么形容呢。完全没料到的展开啊。
寒谷风此刻的心情倒也不难理解，之前还是一人之下如今却五人之上了，巨大的落差可能导致他行为有些不自知吧。
伊露莎2也是一番好意，答应了交往就有情报，得到情报再分手就是了，是非常冷酷又现实的盘算。
A，保持沉默。（善良+5）
B，“杀了干嘛啊，别，让他深深爱上你然后失恋吧。刚才你也听到那小子自称「已再无可失去」。我相信人类是一种潜力很大的生物，还能失去更多。”（善良-5）
C，“做的不错。”（守序+5）
D，用纳米机械体在伊露莎2胯下堆积一个丁丁的形状：“你啊抽空再去一次。”（守序-5）
E，“我……”顿了顿，“也找个女朋友吧。”（人性+5）
F，叹气：“所以都说了──交往是什么鬼。”（人性-5）
AA，“你去试着和他真的交往看看吧。”这是一个关于深度感染者是否还有心，还有爱的实验。（善良特化选项）（善良+10）
EE，嘴角直抽：“替我联系大FFF团……不，黑帮！立刻烧掉寒谷风的狗粮……不，房子！越旺越好！”（人性特化选项+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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