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献祭一只恶魔，使用筹码牌
“你说是吗？人类！”
玫瑰之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腐败气味，不似尸臭或是其他的复杂味道，仅仅只是一种腐败的气味。
“但我还有筹码！”肖解说着在赛米拉米斯身上一阵摸索，最后却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你的眼睛就是那对宝石吧？这算不算是值得交易的筹码？”
“哦？”玫瑰之女重新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那丑陋的下巴与脸颊，接着伏下身子贴近了肖解，“但这是我的眼睛，我只是想要我的东西，不是吗？”
“对……”肖解一阵恍惚，幸好赛米拉米斯的一个隐秘的蛇吻配合着惠仁飞射而来地黄纸刺醒了他。
“你的东西？”肖解摇着头侧过身看着赛米拉米斯，似乎想要用这个美丽妖媚的女人来冲淡玫瑰之女的魅惑，“那么我们就来试试吧？看看这到底是谁的东西！”
肖解说着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的手臂在左胳膊的正中位置刻画出了一个顶端朝下的五芒星图案，血液滴落下来，还没落地就化成了火焰燃烧殆尽，而整个房间也变得炙热无比。
玫瑰之女像是厌恶这种感觉一样本能地让开了身子，她迅速退回到了属于她的黑暗之中，身体的异相也逐渐褪去很快就恢复成了最初的那副贵妇模样。
“愚蠢而又贪婪的人类，你不过是在拿自己的灵魂开玩笑而已。”折扇轻摇着，她似乎微微地摇了摇头，“你根本不了解这宇宙间人类到底是如何的渺小与痴愚！”
“或许我不了解这些。”肖解有些自嘲似的说着，随后将一大块贤者之石丢进了由自己血液所形成的火堆之中，“但有一件事情我是绝对了解的，那就是说有竞争者才能把东西卖出一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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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第三阶层
哈蒙像往常一样无聊地撕扯着那些如同蟑螂弱小且繁殖力旺盛一样的劣魔，战争之余也只有这种消遣才能让他心中疯狂的杀戮欲望稍稍平复。但不管再怎样恐怖的虐杀，等到这千篇一律的惨叫也总有让恶魔厌倦的时候，特别是对于一个喜新厌旧且反复无常的大恶魔来说。
“真是无聊。”哈蒙说着举起了自己仅剩三根手指的粗壮右手，用带着绿色血液的手掌摸了摸自己那对引以为傲的尖角，“这些臭虫，真是无聊！已经整整一百四十八罗萨特日了，大公为什么还不发起战争呢？”
突然一阵惊雷让他停下了脚下践踏碎尸的动作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原本永恒而又令人愉悦的血色天空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黑色的暴风云团很快围绕着裂缝形成了巨大的龙卷风，而那之中……
“啊！灵魂！是可口的灵魂！”
看着无数劣魔、镰刀魔，甚至连那些强大的大恶魔都像是蛆虫一般向着那个云团涌去，哈蒙舔着嘴角从黑曜石制成的简单宝座上站了起来，然后拖着自己的弯刀一边狂笑着肆意杀戮眼前的一切，一边冲向了那个裂缝。
女巫的特性、自残、再加上特殊地符文很快就让肖解沟通到了他想要沟通的那个空间，而贤者之石地诱惑也成功地打通了被重重困锁住的那个空间与人世间的大门。
滴落的血火融入地面很快就化成了一道与肖解手臂上的符文差不多的五芒星，烧融的地板如同翻滚着着地岩浆一样随后一团火焰出现在了五芒星中。
看着火苗中那个迷你版本的恶魔，肖解心里稍微安心了一切，起码这代表着蕾娜教给他的术式并没有错，而贤者之石也顺利地代理了献祭所需要的种种材料。
“哈蒙-撒门托斯，以山上家族的名义召唤你来此，以订立公平的契约。”说出恶魔的真名，但并不能把真名全部说出，肖解虽然有些害怕，但却像是一个老手，就连塞米都眯起了眼睛。
人类过于弱小，所有希望通过真名役使大恶魔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那些恶魔更担心的只不过是害怕自己的真名通过人类被传达到其他恶魔耳中罢了。
“山上……”火焰中的哈蒙摸着尖角像是思考了一下，但他的记忆力根本不会留给那些渺小的人类，即使是那个人类掌握了他的真名。
“人类，你要交易什么？”哈蒙冲着肖解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方灵魂中那复杂而又充满了馨香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又摸起了自己的尖角，“你要知道，你那卑微而又渺小的灵魂值不了多少！”
“我并没有出卖自己灵魂的打算。”肖解摇着头打开了赛米拉米斯默契地递过来的盒子，“我只是希望你能看一眼这个，然后和那位女士竞逐一下价码。”
肖解手中地那对红宝石一离开了敖兴特制的木盒就仿佛焕发出了淡红色的光芒，哈蒙在闻到了这个气息之后鼻孔甚至喷出了火焰，然后就不顾损伤地跳出火苗直接投影到了房间里。
“如果作为献祭的话，我可以无条件接受你的召唤。”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根本没把竞价的事情放在心中，甚至贪婪到依旧不想放过肖解那美味地灵魂，“我还可以答应接引你的灵魂，甚至让你拥有我的军队！”
“我……”
“抱歉，我的契约者并没有成为你盘中餐的打算，恶魔！”赛米拉米斯打断了哈蒙的话语，随后了她收起了放着红宝石眼珠的盒子，“还是来说说价码吧？”
“你竟敢跟我这样说话？”哈蒙说着身上的火焰更加炙热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与那个人类有着契约而那个男人又与这个女人有着契约的话，他肯定已经抽出对方的灵魂灼烤了。
火焰升腾着，哈蒙回头看了一眼那空无一人的黑暗角落，随后踏着蹄子略带狰狞地笑了起来，“契约只是作为竞价者吗？如果没有了竞价，那么你这渺小的人类还有什么自持来戏弄我！”
正当哈蒙准备享用美味之时，房间里却突然变得寒冷起来，那种不适地感觉让他甩了甩脑袋，这才发现原本在他看来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竟然出现了两个臃肿而又丑陋的、长满触手的生物。
“你们？你们是！”被寒风吹袭的哈蒙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弱小到了猫咪的大小，“不！不可能！竟然是阿萨托……”说到这里哈蒙浑身打了个寒颤，就连头顶尖角上的火焰都闪烁了起来。
说到底恶魔也只不过是混乱所臆想而出的衍生物而已，但面前这两个生物在哈蒙看来简直就像是混乱本身，甚至让他有种直接被以真名溃散了的感觉。
“快！让我回去！你这个愚蠢的人类！快给我终止契约！”
哈蒙的畏惧很快变成了疯狂，他甚至抽出了弯刀指向了自己的契约者，虽然违背契约的代价大到难以承受，但这时候已经陷入了莫名疯狂的哈蒙脑中却仿佛没有了恶魔天生的狡猾。
肖解惊讶地完全说不出话来，他甚至不知道为啥之前还像个boss的大恶魔转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赛米拉米斯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直接挡在了自持拥有契约而毫无防备的肖解面前。
哈蒙冲了上来，迎接他的却不是献血和契约反噬之后的痛苦，而是一张仿佛是沼泽一般深紫色，带着弹簧刀似的毒牙的蛇吻。
那条被称为巴休姆的大蛇仅仅只是简单地吞咽掉了那只恶魔，然后就沉入了地板之中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直到闹剧收场之后，玫瑰女士笑着轻摇起了折扇，“这种低维度的混乱生物就是你的竞价者？”她从没有担心过什么，或者说正是人类这些有趣的举动，以及充满甘甜的激烈情绪才让她耐心的在一边看了这么久白戏。
“魔将虽然只是些低劣的碎片，但大公和君主却是不同的！”赛米拉米斯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磨损得非常厉害的小铜铃铛，“你说是吗？”
随着赛米拉米斯的话语，灵机一动肖解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让开了赛米拉米斯补充道：“如果说这也打动不了你的话，我也只能用它献祭给一位大公或者君主，用打动不了你的条件打动他们了！”
气氛凝滞了下来，肖解看着那个玫瑰女士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本来以为一个恶魔就能成为逃跑本钱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恶魔在对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要不是赛米拉米斯救场，或许他早就撑不住了。
“咚咚，咚咚！”不知道是不是肖解的错觉，那种心跳声仿佛从他身体里透散出来一样变成了古怪的激烈旋律，而在这时玫瑰女士却发出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少女般的清脆笑声。
“真是不错！这种面临未知时捶死挣扎的绝望感觉。”玫瑰女士挪动这步伐，瞬间就走到了肖解身边，而她那暗淡礼群上的暗红色也变成了鲜艳的玫瑰红，“果然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类才能……”
她口中的称赞变成了不知名的低语，最后又变成了普通话，“……那么，你想要怎么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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