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盛气凌人的掌柜
“你还真把自己当云家的少爷了？就你那些破烂玩意，我也看不上。”一个男子的声音鄙夷道。
“再说了，我也没心情看你那破信，看你紧张的。我不过是拆了你一封信，东西也没拿。你要是真紧张这信，就应该提前与我和店里的伙计说，有你的信和东西不要拆，我们看到你名字的东西，自然就不会去拆你的。你现在来和我说生气？我还生气呢！这里是书肆，不是你家，若是你不住在这里，我当然不会去拆你的！”这人继续中气十足道。
“你……”云灿显然是怒极，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人很嚣张啊。”云熙淡淡道。此刻她站在外围，由锦心、霍连山和张凌几人护着，看热闹的人一心注意里边，以为云熙也是来看热闹的，因此并没有什么人关注到她与锦心几人。
闻言，锦心点头。
这不知道是书肆掌柜还是伙计的人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锦心就觉得怎么听怎么别扭。
大柱道：“听这话音，说话的应该是书肆的宋掌柜。”
边上有看热闹的人就道：“没错！说话的就是宋掌柜！”
这时，宋掌柜已经又说道：“这里是二房的书肆，不是你三房的家，谁知道哪些是你私人的东西？你私人的东西就不要送到这里来，否则后果应该自己承担。”
云灿还没说话，锦心就先震惊了，道：“灿少爷就住这里，信不往这里捎，难道捎回三房去吗？”
云熙微微一笑道：“这样强词夺理的人多了去了，没见这位宋掌柜如此理直气壮吗？”
这时云灿道：“送信过来的人已经说了这是我的信，信和包袱上也都有我的名字，你没看到吗！我就住这里，凭什么东西不能送来这，送来这里就要被你拆？就算你是这里的掌柜，这书肆也不是你的！难道信送到这里，你就能随便拆了？你觉得你拆了我的信还是对的了？”
宋掌柜气势汹汹道：“总之送到这里，这里是书肆，你住不住这里是你的事情。对错，谁与你说对错？！你若是不住在这里，我又怎么会拆你的信和东西？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在这里做账，我想着也许是别的铺子送过来的账册，我拆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为什么不说一声，说有人送东西过来的话，不能拆，先与你说一声呢？”
这信封上写的我的名字，就算是账册，就不能与我说一声再拆？我不说不能拆，宋掌柜你就能拆我的东西了？我今日还是在书肆里，若是我不在书肆，是不是你拆了我的信我的东西，也不用告诉我？宋掌柜觉得自己没有错？！”云灿显然是已经怒极。
“若要说错的话，就错在你不应该住在这里，要不是灿少爷你住在这里，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是不是？”宋掌柜闲闲地道。
闻言，锦心立刻咬牙切齿道：“简直无耻！”
这时云熙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一人道：“我听说，这位庶支的小郎寄住在这书肆里，省下了一大笔住学舍的费用，这庶支的小郎却半点不念恩情，连帮书肆算算账都不肯，云家二房让他继续住这里就不错了，如今竟然还闹起来。”
大柱闻言皱眉道：“我听说书肆之前的账很多都是灿少爷帮算的，如今灿少爷即将参加县试，才暂时将算账之事放下，怎么是不念恩情？何况，主家都没有说什么，都让灿少爷继续在这住着，就算是书肆的掌柜也不过是云家的一个下人，哪轮得到他在这里对主家的安排指手画脚，说什么若不住这里的话？”
云熙赞赏地看了大柱一眼。
二房之前让云灿住进书肆，本来就是打着得个免费账房的主意，可不是什么单纯地关照云灿。看这宋掌柜的态度，只怕之前就看不起云灿了，到如今云灿因为要准备县试，不能再帮着做账，对于二房与宋掌柜来说就没了用处，这宋掌柜自然就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
这时大柱挤进了书肆里，很快又挤了出来，对云熙道：“灿少爷是在里边，外面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形，也不知里边的人知不知道外边有这么多人在看热闹。”
云熙冷笑道：“我估计灿堂弟是不知道，但里头摆架子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书肆的伙计都是死人？不知道提醒一下？这摆架子的人是把这书肆当他的了，就是故意闹开，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下灿堂弟的脸，好显摆他的威风呢！”
闻言，锦心恍然：“我就说这人怎么这般盛气凌人，原来是把自己当书肆的主子了！”
这时旁边有人听到了锦心的话，小声插言道：“听说这书肆的掌柜有个女儿是云二老爷的宠妾，这书肆是云家二房的，这掌柜自然就将书肆当自家的了！”
云熙挑眉：“这书肆不是先云家大太太的嫁妆吗？什么时候成云家二房的了？”
而且她也在二房待了几年，也知道二房这个叔父有几个妾，因名下产业的账册都是她管着，这些田庄铺子的管事掌柜的情况也大致了解，这书肆的掌柜姓宋，但二房可没有什么姓宋的妾室……
插言那人没想到是这样，诧异道：“这书肆的管事和伙计听说都是云家二房的人，这书肆怎么会是云家长房先头大太太的嫁妆？”
云熙还没说话，边上突然冒出一人：“因为云家长房先前的大太太去世前，将嫁妆都转到了女儿的名下。云家二房觊觎这些产业，仗着有老太君撑腰，欺云三小姐年幼且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就将这些产业骗了过去，把管事掌柜账房伙计换成了二房的人。如今几年过去，这些人都忘了这些产业是谁的了，连这掌柜都把这产业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说着，他看向了云熙，道：“不过，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这样的人，总会有人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厉害的。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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