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关于旅者一无所知
（今天上午上课，下午换寝室换到四点半，电脑键盘的位置都变了，不是很习惯。）
十月三日耀时十一时，卡罗琳办公室。
坦耶尔慢慢悠悠晃到这里，瞅准了卡罗琳快要下班的时候，敲了敲门。
“请进。”卡罗琳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门咔的一声从锁死变成了虚掩着。
坦耶尔推门进去，看到卡罗琳正在批作业并没有确认来客。坦耶尔坐到一年前坐过的位置，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等待卡罗琳忙好。
并没有等待多久，大概两三分钟，卡罗琳慢慢抬头但视线依旧停留在作业上。“请问有什么事吗？”但抬头看到是坦耶尔后，一脸的嫌弃。“你要不要老是在我快下班的时候过来啊。”
“嗯？我有经常来吗？”坦耶尔也感到奇怪，“我这一年了这也才第三次啊。”
“一年三次还不够经常啊。”卡罗琳很是嫌弃，“都说了好几次了，实验结果没有这么快出来。”
“阶段性成果都一点没有？”坦耶尔对长寿种的时间观念再次感到无语。“你不是说很擅长这方面的吗？”
“有是有，但说给你听你也听听不懂，偏向学术性质的，还属于没什么用的东西。”卡罗琳一脸理所当然，“是很擅长啊，你从哪里看出不擅长了。”
“一年了，一点实用性质的成果没有，这叫擅长吗？”坦耶尔开始吃茶几上的零食。“你们要是出现疾病了，怎么办?a按照这个速度，你们不得灭绝啊？”
“我们又不会生病，而且我们随时都可以自检很快就会发现问题。一年不出什么成果不是非常正常的事吗？”卡罗琳一脸的无所谓，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撇了他一眼。“说道疾病，记不记得我之前给你上的课。”
“疾病？你说的那场范围很广的瘟疫。”莎粒给他讲过一点点，但他并不感兴趣只记得瘟疫。
“什么嘛，还是有在听得么。对，就是那场瘟疫，记得肆虐了多久了吗？”卡罗琳一脸欣慰的看着血液中倒映的自己己。“要喝吗？”
“不清楚，是茶是血？”坦耶尔防止她尴尬，假装自己有听。
“37年，期间生灵涂炭。不长的时间却死了不少的亚人兽人。”卡罗琳感叹了一句，“血，要喝吗？我想想哦，矮人的。”
“所以你提起这个37年和我们的话题有关吗？”坦耶尔没明白她的意思。他想了想矮人的样子，又想了想矮人的饮食习惯，拒绝了那可能辛辣或者带有酒味的血液。
“一开始精灵和血族在第二年就发现了这场瘟疫。”卡罗琳点了一句。
“所以你们花了36年才解决？”坦耶尔瞬间明白了，捂着脸放弃了从卡罗琳这里得到结果。他根本不可能待着这里这么久。因为他在这个世上待得越久，越能感觉到有谁在呼唤着他，就是一种感觉，有这种念头，却没有任何证明可以证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他不知道他还会在这里待多久，只知道应该还快就会离去，或许一个人或许带着他们一起。
“是只花了36年，现在想来那些前辈真厉害啊，竟然只花了36年就可以解决了那场瘟疫。”卡罗琳纠正了坦耶尔的错误，用崇拜的语气说着。
‘兽人的寿命大概也就那么长，怪不得兽人这么弱，原来中间文明断代过两三代啊。’坦耶尔结合起现在知道的信息慢慢思考起来，‘亚人的王位更迭恐怕不止是死亡恐怕也是逃避责任吧？看来那场瘟疫的影响远远比我想象中的大的多。’
“看你这么认真思考起来，是不是也觉得那时候的前辈很厉害啊。”卡罗琳沾沾自喜起来，仿佛夸的是她一样。
“嗯，是很厉害。”坦耶尔看她不设防的样子，决定套点信息出来。他看的小说里历史记载中他曾出现在灵历五万三千多年的时代，而这场瘟疫发生在灵历四万五千多年，隔了接近八千年。他想知道他是否也曾出现在那个时代过，或者说他想知道他最早出现在什么时代，哪一年。
“我当时有参与这个瘟疫研究吗？”坦耶尔问了像是直球的问题，但着无疑会得到正面回复。
“不清楚，当时有点这方面知识的精灵或者血族都在参与瘟疫研究，而亚人兽人和矮人都自顾不暇，那个时候应该没人会注意你在哪。”卡罗琳摸着下巴想了想，慢慢说道。
坦耶尔根据卡罗琳的回答确认他有很大的可能曾在那个时期出现过了，这样根据卡特和卡罗琳的话，基本可以确认他或者他们在大量的时间段都曾出现了，而且都很出名。或许有不出名的他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逝去，毕竟他完全找不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也找不到自己能出名的答案。
“那时候，我叫什么？还是叫的坦耶尔吗？”
“天知道，我只是教历史的，又不是创造历史的，从那段时代活过来的精灵哪怕是那时候刚刚出生，现在也该入土了。更何况血族和你牵扯不深，哪知道这么多细节，不过我猜吧应该是还叫坦耶尔吧？”
坦耶尔可以确信他的确在那个时代出现过了，但从她这里似乎得不到变更姓名的大概年代。刚刚的诱导成功了，遥远的过去他叫的不是如今的名字，她习惯的用了自己的词：还是。说明至少在血族历史中，他用坦耶尔这个名字已经相当久了，而不仅仅是在这一万四千多年里，这样一来需要思考的问题又变的更多了。而且以后套取信息还是得从精灵或者和他有牵扯的种族入手，尽管这十几个月里根本没从莎粒那里入手多少信息，问道的还是其他种族人尽皆知就他不知的，为此还付出了相当不菲的零食钱和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目前知道的与他曾有牵扯的种族只知道精灵，根绝当初德卡的说法应该至少还有两个及以上。这些种族应该也只有精灵知道，却绝口不提，德卡因为一般的罪血血统，很大可能被他母亲告诉了很多只有精灵知道的东西，但上次看他的反应似乎也不愿意多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德卡将他们送进传送法阵后，就在这一年来一直躲着他。
在卡罗琳在对他的血液产生强烈的兴趣，以致失去淑女的形象的时候，坦耶尔就知道血族绝不是和他渊源的种族之一。但凡血族对他有多一点的了解，也不会作出这种反应。这一年来，进度缓慢的实验也使他确信这一点。
“矮人的医疗技术现在怎么样了？”坦耶尔突然想到是以科技闻名的矮人王国，应该有与之对应的医疗条件，“当年为什么不见他们的参与。”
“矮人的医疗技术在一万多年前就很发达了，更不用说现在了。”卡罗琳为他解释道，“他们那时候就只关注自己，矮人上下一心。那时的他们或许自我感觉很好，但就因为那样才过于闭塞了，过于自大了。”
“那时候的亚人王国毁掉不利条约是过分了，但直接开战强抢战俘的矮人们无疑更加过分。那时的精灵们就自发的去了几个精灵和平的解决了这件事，教会了矮人们真正的力量。使得矮人后期参与了瘟疫治理。也让现在的矮人医疗可不仅仅治疗矮人，大多数与矮人签署和平条约的种族，矮人都有能力治疗。”
“你现在见到的矮人或许脾气还挺好，但一万多年前他们都是凶残的恶魔，还是拿着枪的恶魔。道理讲不通，他们就会使用手上的枪、家里的炮或者镇上的导弹来继续和你讲道理，但听完基本就可以和薇薇安小姐去叙旧了。”
“薇薇安小姐？”突如其来的人名，让坦耶尔措手不及。
“啊，那不重要。她就是我们信仰中的神，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我们根本不知道，就当个信仰而已。这是我以前还在血族时用的口头禅，现在一下口快又出来了，就是说他死了。”
‘真厉害，用自己信仰的神来骂人。该说她年轻时是虔诚呢还是不虔诚呢？’坦耶尔在心里默默吐槽。
“那这性子变化真大啊，我见到的矮人脾气都挺好的，挺直接的。”他想到了矮人大叔和班上的矮人同学。德卡的花花肠子好像很多的样子，应该是继承母亲的要么就是自己变异出来的。
“哈哈哈哈，这不变不行啊，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但随便来了几个精灵就把他们打得丢盔弃甲的。这搁谁都受不了啊，矮人为了报复就曾入侵了这里，但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甚至都无法发现精灵们幻觉魔法的痕迹，他们根本找不到精灵的居所，一直以为这里是无人区。该说精灵的脾气好，还是他们完全没把矮人当回事呢？”
“精灵们就把矮人彻底打击了。矮人后面终于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精灵的城镇门口晃悠，像玩具一样。在精灵设下的范围扩张下不断徘徊着，像做着没有尽头的梦一样。一个精灵没有看到，却只能看到同伴们不断消失。”
“矮人不了解精灵的实力，就像我们也不了解你一样。精灵不了解你，血族也一样，甚至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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