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魔法的本质
麦格教授神情严肃，眼中仿佛蕴含着利芒雷电，甚至比做错了事，给格兰芬多扣分，还要来的严肃。
这严肃化作无形的压力，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说谎的念头，也被这压力压得粉碎。
“是的，麦格教授。”我点头说：“今天早些时候我用过一次。”
一听这话，麦格教授脸色更阴沉了几分。如果我说之前变故发生的时候也用过一次，并且还从中学会了隐身咒，我想麦格教授的脸色会比现在更阴沉。
“坐，”她示意我坐下。我忐忑地挪动屁股，小心的拿腚蹭着椅子边缘，不敢坐实了。
“格兰杰教授跟你说过吧，”麦格教授说：“复活石有极大的副作用，弄不好会死。”
这无法反驳。
我只能点头：“是。格兰杰教授告诫我说，复活石使用的时候，消耗的是自己的灵魂。每一次使用都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麦格教授点头，不置可否，转而又问：“我想格兰杰教授也跟你说过，魔法的本质是吧？”
我一愣：“魔法的本质？”
“魔法的本质是一种等价交换。你要得到什么，相应的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是的，麦格教授，格兰杰教授的确说过这些。”
“既然说过，那我问你：巫师释放魔法，需要付出什么？”
“魔力，麦格教授。”我神情严肃而认真，仿佛不是在校长室里聊天，而是在考场考试。这问题看似简单，回答对错与否关系自己的前途命运似的。
“释放魔法需要付出魔力。这是格兰杰教授说过的。”我相信格兰杰教授早已把之前的对话跟麦格教授说的是七七八八。
“不错，你记得很清楚。”麦格教授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那我们不如再进一步问：魔力呢？要形成魔力需要付出什么？”
这……
哈利波特世界根本就没有成体系的练习魔力的方法，大多靠的自然而然，时间的积累。所以——
“年龄？时间？”
话说出口我也知道不对，偷眼看看麦格教授，见她并没有生气，只是面容祥和的看着我，像是一位60多岁的霍格沃兹校长。
意外的是麦格教授并没有解答我的疑惑，而是继续问：
“为什么魔法学校只允许10岁以上的孩子上学？”
“为什么魔法部禁止17岁以下的孩子在外界施展魔法？”
“为什么巫师界会有黑巫师的存在？会有白魔法和黑魔法之分？”
“为什么至少得二年级，才让接触战斗类魔法？”
这个……
我有些烦躁，烦躁得有些想骂娘了。这我哪知道？或许只是规定？或许只是约定俗成？或许只是魔法部的那帮人闲着没事干。
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即便是，既然麦格教授问出来，那就肯定不是了。
我摇头。我相信麦格教授会回答我心中的疑惑。
麦格教授并没有回答我，而是递给我一本书。书名我极为熟悉，因为他就在我一年级课本名单上：通用魔法史。
只不过下面标注的是：七年级课本。
“最后一课。”麦格教授说。
我翻到最后一课，名字让人意想不到是：“魔法的起源。”
一般这不应该是一年级第1课讲的东西吗？巫师界却倒过来了，放在最后讲。
“看一看，”麦格教授拿眼神示意。
我听话地捧起课本默读。
几分钟之后，我把课本放下。不是读完了，而是：“麦格教授，我不懂。”
所谓的不懂，就像是小学生读圣经，所有字都认识，连在一起便不明白了。
这让人觉得难受。明明知道这节课藏着秘密和知识，明明已到手上，却看不懂。
“这节课所讲的是巫师的起源和魔法的起源，其中蕴含着巫师界最重要的秘密。”麦格教授小心地收起书来：“你看不懂是好的。这是你的灵魂的自我保护。在没有足够的魔力情况下，了解这些内容会让你身体感到不适。”
那你还让我看。我心中不由地腹诽。
“我之所以仍然坚持让你看这些，只是为了让你脑海有个印象。或许未来某一天，会对你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所以你原来是不想告诉我的吗？我心想。
“虽然不能告诉你许多，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巫师和麻瓜是两回事？”
“什么？”我没明白：巫师和麻瓜，当然是两回事。巫师能释放魔法，麻瓜不行。这是显而易见的。
“我说的两回事的意思是：巫师能够使用灵魂力量，而麻瓜不行。巫师能够让情绪产生力量，而麻瓜不行。巫师能够穿梭生与死的边界，而麻瓜不行。巫师甚至可以以某种形式永生，而麻瓜不行。”
“巫师和麻瓜，是两回事。”
这么一对比，我甚至有种巫师和麻瓜根本不是同类的感觉。
荒谬，怎么可能呢？
“巫师的魔法，需要魔咒和魔力。魔咒是钥匙，我们的身体是门。用魔咒这把钥匙，打开我们身体这扇门，魔力流转出来，魔法就产生了。”
听到麦格教授的讲解，我两眼发光。这可是魔法的根本原理。虽然肯定是最浅显，最基础的就是了，但只需要听到这些，我就比同龄人的见识高出一大截。
“而魔力，实际上就是我们灵魂和情绪的混合。”
灵魂和情绪的混合？麦格教授的说法，就好像灵魂和情绪看得见摸得着，能够用烧瓶试管盛放似的。
“比如这个，”她手上出现了一杯泡的恰到好处的英国红茶。
“比如这个，”她另一只手上出现一杯牛奶。
“把他们混合在一起，”他把牛奶倒进红茶里，一边倒，一边拿勺子搅拌，一股香气随着搅拌飘散开来：“喏。这就是一个新东西了。”
“所以，这就是魔力？”
“对，这就是魔力。灵魂和情绪的混合。”麦格手一挥，仿佛幻象似的，眼前场景消失一空。
“你用了复活石，一段时间里灵魂比较虚弱。这时候你在施展魔法，魔力中情绪部分所占了，就会比平常要多。这会进一步调动你相应的情绪。如果只是一次两次的还没什么，可若你透支了魔力，情绪便会爆发性的增长，像洪水决堤一样淹没。”
“情绪失控，你觉得自己会怎样？”麦格教授问。
“会……”我听得心惊胆战，一颗心怦怦跳。我想到了那种可能，却又不敢想象：“会怎样？”
“疯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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